郁司城不知道听没听他说话,自己拿了备用的钥匙出来,直接开了门往里走。
刚开门时,里边什么动静都没有,灯也没开。
他把钥匙放在门口,熟门熟路的去她的卧室。
手刚放在门把上,只听到“咚!”沉闷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门板上,他的动作也就稍微停
了一下。
然后继续开门的动作。
完全黑暗的房间,只有隔壁的泳池折射的一点点光洒过来,但郁司城还是第一眼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蜷缩在窗户下,浓重的黑色暗影,体积很小。
隐约还听到了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像是发泄不够却体力不支,只能停下来换一个方式继续释放情绪。
“啪!”郁司城精准的按亮了卧室里的灯。
刺目的光一瞬间充满整个空间。
男人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很淡的神色。
竹烟双手抱膝,脑袋埋得很深,可她感觉到了光亮。
一张婆娑的脸抬起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剩清冷,视线也不倔得肯收回去。
郁司城的手从开关上收回来便别回了裤兜,带了讥讽的好以整暇,看着她的疯癫样,就好像她这个人跟他无关,她什么样,也跟他无关。
那样冷漠的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剑直接插在她心口。
可竹烟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好事是不是被我打搅了?没做完,连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
郁司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悲戚、又愤然的小脸,薄唇轻碰,那么的泰然淡薄,“既然知道打搅,最好是有什么正经事。”
郁司城很少穿这么休闲的衣服,可是那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偏偏这样的衣服在他身上依旧不拉低他的颜值气势。
因为她不说话,男人脸色沉了沉,眸底的讥诮更甚。
“还是你打算再给我装疯演戏闹自杀?”
说着话,他干脆一派闲适的靠在了旁边的沙发背上,就那么冷淡的看着她,可嗓音里是有着冷郁的,“正好,无事可做,看什么戏都不如你演的壮烈!”
简单的言辞,那么刺痛人心。
她知道他在讽刺她。
早前就一副为了唐嗣愿意赴死的样子,现在却偏偏依旧活在他面前,她就是个笑话!
“所以你为什么要关着我!”她仰着脸,盯着他,“任我去自生自灭不应该是你想看到的么?”
男人脸色很阴沉了。
他以为,没有给她跟唐嗣一样的结局,她会知道感激,知道顺从,这么看来,一点都不!
“难道我关着你,你就找不到死法了?”
薄唇一碰,刻薄无情的话便清晰的在空气里铺开。
竹烟狠狠狠狠怔愣,早就凉的透彻的心在那一瞬间像冰固之后猝然迸裂。
她缓缓的从窗户下站了起来。
又因为刚刚发泄过度,加上蹲坐太久,腿麻无力,一个前扑,膝盖狠狠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