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说话的遇到也忽然提高,郁司城抬眼静静的看了她会儿,也许是意识到她现在是病人了。
不再跟她争辩,也没再惹她炸毛,只低低的道:“把药擦了,你休息。”
既然他说愿意走了,竹烟当然要配合着擦药。
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公寓出来,一路到医院把自己身上弄得没几块好的地方了。
脚踝那儿尤其的重,郁司城盯着她的脚踝看了挺久,药也是擦了一层又一层,从脚腕前方涂抹开,往两侧均匀擦拭着。
看起来很认真,很专注,指尖从擦拭变为轻微的揉捏。
竹烟有点疼,皱了一下眉,但是没能把脚收回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时候很安静,安静得他擦拭时衣服摩擦的
声音都能清楚听到。
他把药放下之后,依旧在欣赏她的脚。
竹烟的脚确实很漂亮,精致小巧,脚脖子更是纤柔一握。
他就正好一个掌心握过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低低的开口:“傍晚真的只是打错电话?”
本来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忽然问起来,竹烟不想回答的。
“难道还是我想打搅你的婚礼,故意打给你?”她眉尾轻轻扬着,“我以前是喜欢你,如果我真的想捣乱,直接去你婚礼就好,打个电话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
她以前的确很彪,缠着一个一个的富商,搞破坏弄得人家不得不求着唐嗣合作的事不在少数。
而这种清凉的倨傲,很少出现在她脸上。
所以郁司城微侧脸,定定的看了她,最终坐在了床边,“还在生气?”
他知道傍晚那个电话,他的话说得是重了些。
破天荒的对着她,嗓音稍显柔和,“如果你需要,我给你道歉?”
竹烟把脚收回被子里,“没有。”
男人点了一下头,“想吃什么?”
“我不饿。”她靠着床头,答得很快。
郁司城将她的脸转过来,“我问你想吃什么,不问你饿不饿,嗯?”
她闭了闭目,终于是看了他,“我真的不想吃,想休息,你能出去么?这儿有医生护士。”
所以用不着他一直陪着,新婚夜真扔下新娘,他辛苦建立的好丈夫形象不是白费了?
“我没来也就算了,在这儿不是最好?免得你胡编乱造。”他平和的解剖她心里的想法。
竹烟皱起眉。
还没说话,他又像想到了什么,看过来,淡悠悠的问:“你说,以前喜欢?”
她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把注意力放到那儿了。
又自顾一笑,“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分别?我
喜欢,你也跟别人生孩子,我怎么喜欢?我不喜欢,你照样能像养金丝雀一样对待我。”
所以,“我怎么样,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竹烟摆了摆手,“我们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不想说了,她想休息。
可郁司城似乎不这么想,他看着她的眼神尤其的认真,深不见底。
冷不丁的开口问:“所以,如果,他想带你走,你连考虑都不用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