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沈方羽郁金香过敏?”这两人以前真打过交道啊?
竹烟闭了闭眼,“你现在要做的是提醒郁司城,不是质问我这些,不是么?我不会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把花的品种换了吧,就现在。”
越灿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如果沈方羽有这个心思,当然不能让她得逞!
就看她到时候怎么把孩子生下来,这不知底细的戏要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们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还有个殷老坚定的撑腰。
挂了电话,越灿立刻过去找了郁司城。
“怎么了?”先问话的是沈方羽,看着急匆匆来的越灿。
越灿笑了笑,“不好意思,生意上稍微有点急事,我借他两分钟,马上回来!”
沈方羽想了想,只能像平时一样温婉明理的笑着,替郁司城整理了一下衣领,“去吧,我先化妆!”
越灿噼里啪啦把话,说完,强调了一遍,“
赶紧让人去换了,她之前是不是都没跟你商量用什么花,自己决定的?”
而郁司城低眉整理着袖扣,听完之后,重点竟然不在这里。
只抬眸看了越灿,冷不丁问了一句:“她过来,做什么?”
他问的是竹烟。
越灿愣了一下,“你听没听明白我说的重点?”
男人略微点头,“听明白了,她既然想流产,那就流,正好把婚礼也取消了。”
“你想得美!”越灿瞪了他一眼,“殷老认着她这个儿媳呢!孩子真流了,鬼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的?反正流了,受苦了,你更得收着她,你信不信?”
郁司城薄唇微动,想都没想,“不信。”
他确实不信。
因为殷老看中的是那个孩子,如果没了孩子
,什么舆论都别想将她绑在郁家儿媳的位置上,殷老第一个不点头,他当年就极其反对自己跟沈方羽的恋情。
“但,”男人又一次开口,“我想看她把戏演下去。”
孩子怎么来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很聪明,聪明得走到现在,所有人拿她没办法。
越灿挑眉,“所以?我让人把花换了?”
这回,郁司城才点了点头,又道:“竹烟在什么地方?”
越灿挑眉,他真的不知道,“她给我打的电话,我没问这个。”
郁司城没再问了,原路返回,沈方羽依旧那样温柔的笑着,可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做下配合化妆。
就这一场预备的婚礼,所有工作人员都目睹了他们站在一起的郎才女貌,传的最多的,就是:
“好恩爱!”
“郁先生对未婚妻是真的好!”
所有绅士的行为,他一个没落,仔仔细细、周周到到,挑不出半点毛病。
婚礼上用的花换掉了,竹烟不知道越灿用的理由,而她也没有去摆花,中途把这个任务扔给了越灿,站在远处看了看过程。
终究是在两人宣誓和要交换戒指的环节看不下去,从侧门走。
现场工作人员很多,但一对新人面对而站,郁司城正对着那个侧门,看着她默默走出去,目光一度晃远。
最后那个戒指,没有落到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