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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竹烟看着郁司城挂了电话,低眉淡漠的睨着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浴巾,“我不知道你进来。”
郁司城薄唇轻碰,颇有意味。
竹烟顿时皱起眉,“我不喜欢你污蔑我!”
大概是因为看她真的很介意,男人心口几不可闻的紧了一下,没再捏造什么,冷不丁一句:“我替你洗。”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
四目相对,她在几秒后领悟:他想帮她洗澡!
竹烟没动,而是咬着唇,仰脸就那么盯着他,在他伸手过来时侧身一躲,“你又是什么意思?”
“分开了最好撇清关系,我不喜欢身上背一个这样的名号!”
“看你不方便洗浴,顺手帮个忙。你想的又是什么?”男人一脸的波澜从容,好像思想肮脏的真是她一样。
竹烟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清楚,“我不需要。”
男人也看着她,那种眼神里,又透出了之前抱她时的萧条感。
许久。
终于听他悠悠开口:“周末的婚礼,之后不会再找你。”
这是最后一次,带了那么点恳求,让她允许他今晚帮她做任何事。
她忍着心口的疼,撇过角度,语调尽量的轻快着,“恭喜啊!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在婚前用这种态度帮我做事。”
郁司城看着她撇过脸,嗓音有些低沉,“刚
刚不是控诉了我所有的过错,那些不都是欠你的?”
竹烟一下子紧了手心。
可是没有看他,声音凉了几分,“在结婚前夕,跟我认错、让我接受你的帮忙,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拖着我的感情,不觉得可耻么?”
男人的嗓音始终都是平稳的,“就算我不拖着,你真能做到一刀两断?”
她为什么不能!竹烟恨恨的抿着唇。
越发不想跟他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受不了心里一次次蔓延的痛楚。
可她刚要挪步,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捞了过去。
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堪堪伸手撑着他的胸口稳住,对上他那双满是睥睨的眸子。
撇过脸,又被他握着下巴扳了回去。
她双眼通红,眼泪几乎蓄满滚落。
男人用着一种笃定而高贵的口吻,“就这个样子,告诉我你能做到一刀两断?”
“你很得意么?”竹烟看着他的表情,声音里无力的哽咽,“因为我割舍不了这么一段的感情,你很得意吗!”
她最气的是,无论她多么的崩溃,这个男人始终都是平波无浪的表情对着她。
竹烟挣扎着,想推开他,他便伸手握了她的
手腕,避开她手上的地方。
另一手再推,他已然轻而易举的握住,双双剪握她身后。
她再挣扎时,男人终于神色微动,低低的看着她,薄唇间的气息若即若离的犹豫着。
终究是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