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羽一下子接不上话。
她一直觉得很了解他,就算他不像以前那么喜欢她了,有了孩子、远离竹烟,肯定会慢慢恩爱起来。
但是看看他这段时间在外尽职、在内冷漠的样子,她有时候真的会害怕,以后他发现孩子的身世
怎么办?
会重新查么?
在郁司城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方羽略狠的一句:“如果不想伯父一会儿责难你,你最好别出去了。”
伯父?
郁司城根本不知道殷平今天会抵达锦城。
沈方羽自嘲的笑了笑,“你当然不知道,这些天你只想着怎么和竹烟见面,怎么安排她的以后!”
“是,她是可怜,到哪儿都是个附属品!那是她活该、恶毒的报应!”
“你说够了没有!”男人嗓音急速幽沉,“我不想追究这些事的起因在不在你身上,你就识趣的演好你的郁太太。”
呵呵,沈方羽笑着,“你以为没有我做的这些事,你就能一直跟她在一起,你以为殷平能同意?”
郁司城不想再和她纠缠,大步迈向门口。
但是他拉开门时,门外却站着一位精神矍铄、威严的老者,那站姿就依稀可见当然的风采。
彼时,郁司城脸上的阴冷还没散,看到义父立在那儿,也皱了一下眉。
“怎么?严重么?”殷平一手拄着手杖。
他不戳破,只把郁司城此刻的黑脸当做是对未婚妻的紧张。
郁司城好歹是商场上纵横捭搁多年的人,表情一点点恢复淡然、深沉,嗓音也平稳得没有起伏,“还好。”
又道:“怎么不说一声,让南望接您。”
殷平摆摆手,走了进去。
他是低调过来的,关于他们的婚礼,殷平自始至终没在公众面前表态过,当做不知情似的,免得以后真娶儿媳的时候打脸。
所以,看完沈方羽,他也会低调的离开,婚礼更是不会参加的。
走进房间,看了床上的沈方羽。
沈方羽一手扶着腰,装模作样的要起来行李
。
老爷子摆摆手,看起来很和蔼,“躺着吧,摔了就当心些,有了身子安全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他这么一说,沈方羽还真不动弹了,靠在床头,依旧抚着腹部。
“我知道,伯父!”一脸乖巧和委屈。
转过眼,她看了郁司城,又对着殷平道:“伯父,我是女人,有些事不能太强势,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辛辛苦苦怀着孩子,有些委屈真的受不住。”
殷平听懂她的意思了。
嫌郁司城做未婚夫不够恪守尽职。
殷平一直和和蔼蔼的面容,顺着沈方羽的意思,看了郁司城,带了些凝重的训话,“你也听到了?”
“我的要求不高。”殷平道:“所以,既然你要成为她丈夫,孩子的父亲,那就至少让行为吻合身份,我不想一把年纪被人笑话教子无方!”
郁司城在一旁听着,薄唇微抿。
殷平看过去,“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