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晚穿了银灰偏暗的西装,但是红酒倒在上边已经十分明显,他这么一个人,带着一大片污渍怎么走出去?也不嫌难受?
竹烟抽了湿巾,把原本干的差不多的地方又淋湿了,然后才铺上干的纸巾。
她看到了郁司城低眉投来的视线。
可她本就是为他服务的人,帮他做这点事没什么稀奇,更免得他一会儿说因为衣服脏了,要就近住她那儿。
郁司城接通电话之后就一直没出声,半天才“嗯”了一声,“不用等。”
“怎么了?阿城,你喝多了?”电话里,沈
方羽的声音在沉默后逐渐提高。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未婚夫说晚上不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升起了警惕,猜想着此刻他身边的女人。
所以,和提高的音量,多半是给他身边之人听的。
竹烟去抽纸巾的动作轻微顿住,她听到了沈方羽的声音。
简单弄完,她站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也随着她起立而抬起,看着她又抽了一张纸巾,拿了他西装上别着的钢笔,写下:“我先走了。”
看到几个字,郁司城才轻拧眉。
他以为她抽纸巾是要继续帮他。
竹烟往门口的脚步忽然被他堵住,修长的手臂一下子禁锢了她的身体,对着电话沉声平淡:“哪不舒服让越灿看,早点休息吧。”
对一个被迫要娶的女人,他这样的态度已然算是够温和、够绅士的了。
看着他挂掉电话,竹烟想说什么的,可是他的身体忽然靠过来。
“!”
她一下子把话音哽在了喉咙里,怔怔的看着他,感受着他抵着她的动作。
不自然的挪开了跟他对视的眼神,想从他面前挪开。
可郁司城面无表情,却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她挪一分,他也跟着一点,贴着她。
“你故意的。”男人低眉睨着她,说得理所当然。
竹烟被说得有点恼,“我有毛病?”
抛弃一个词,让男人脸上的神色微变。
终究没有接这个茬,只依旧看着她,“回你那儿,或者在这里,你选。”
什么?
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等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久,她意识到他的意思后,脸一下子开始变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这样的反应,让郁司城忍不住现出笑意。
“郁司城!”她下意识屏着呼吸,拿掉了他不安分的手,“我们…以后都别再这样了。”
男人低眉,沉默。
然后明知故问:“哪样?”
竹烟略微咬唇,抬头看着他,“做好你即将迎来的两个身份,不好么?”
他一张峻脸轻轻沉下去,冷郁间有那么点的邪睨。
说着话,他不顾她的感受,薄唇一点点覆下,气息压过来,“我不想以后都没这种机会。”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