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静止了一样。
竹烟甚至能感觉到头顶侵袭而下的寒气,冷仄仄的逼入她的头顶又灌入后颈椎,刺冷刺冷的。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一度黑暗下去,最后生气绝迹,一副死寂的盯着她,就好像过了那一秒就真的会跟她永世不再交集一样。
她以为,以他的性格,和昨天对前任的热情,会扯唇讽刺她说“注定被人比下去,但最后女人都得眼巴巴的回来求着我!”之类的话。
但是他没有,就那么冷寂的看了她之后,转
身绝然的收回视线,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迈步出了病房。
她下意识的闭了眼,屏住的呼吸缓缓吐出来,生怕吐得快了会扯得心痛。
等她睁开眼,余光瞥见病房门口,发现男人还站在那儿,背对着,双手垂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她从郁司城的背影里,看到了压抑的落寞,和死一般的失望。
最终是没转过来,也没说话。
真的走了。
竹烟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的手心,无力的瘫坐到床边,低下头。
好累。
一旁回神的越灿最是为难,也没有追出去解释什么,反正那男人世上最强大,过去解释指不定要被揍,只看了看竹烟。
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听这些东西,就算是假的、气他的也不行,知道沈方羽在,你还把他这么往外推?”
她低着头,苍白的动了一下嘴角,“也许他就等着我推他,好合理的扑到沈方羽身上。”
“…”越灿发现这两人的脾气一比一的拧。
“他也不好受,你知道的,不过是借口释放一下情绪,我倒是没什么…”越灿替兄弟开脱,“他以前不会这么在乎别人。”
竹烟终归是笑了一下,“他爱沈方羽到骨子里也是假的,还是我瞎了?”
“那是你没看见他对沈方羽和对你的区别。”越灿很自然的就接了一句。
然后接到竹烟看过来的视线,一脸的怪异。
“合着,我受了沈方羽的委屈,还受了郁司城的质疑,给自己出了一口气,回头发现自己又要被你不待见了?怎么到处吃力不讨好?”她问得可认真了,一点表情都没有。
越灿愣了愣。
然后摆手,“我没指责你的意思,城质疑我,我当然生气,但我知道他也不好受,你没看到昨晚他伤了你的时候比割在他心上还疼,怪我慢了几秒把
你送医院来着。”
“大清早的,你真以为他闲的跑过来扔你早餐?不过是想多看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