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轲儿眨了眨眼,微冷,“你问这个干吗?你又不去,都举行多少届了,今年定在莞城。”
那个地方,竹烟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痛。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和郁司城的孽缘就从那儿开始的,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了。
“别告诉我你要去?”安轲儿一脸惊愕。
她放下毛巾,“订票吧,我最近想出去透透气,那个破电影的曲子爱怎么地就怎么地,不想管了。”
还没听过她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罗媛不是歌手出身,唱歌着实是有点折磨人的耳朵,除非电影火得透透的,否则肯定被吐槽。
竹烟刚安静了一会儿,发现安轲儿又折回来了,对着她,“你电话一直在响,好像是郁先生的,接不?”
她抬头,拿过来,但是直接按掉了。
他再打,她就继续按,最后直接就关机!
一想到他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及对着她说出来的话,她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
但凡有出息一点,她都不该受这个气!
要说欠不欠都是他和唐嗣之间的事情,她又没有欠他!
郁司城阴着脸看着几次被挂断的电话,到最后成了“关机”的提示,一张脸比黑暗的夜空还难看。
出租屋的钥匙换了,他就直接去了酒店。
结果她也不在酒店。
那时候他才终于有些紧张,她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一个亲人都没有,外边下这么大的雨,她能住哪儿?
南望过来之后,才提醒他的,“会不会是去找安小姐了?”
哦对,安轲儿是她的经纪人。
郁司城这才在电话里找号码,结果发现他压根就没存过安轲儿的号!
南望看出了他的烦躁,只好从手机里找出号码给他递过去。
可惜,安轲儿也关机了。
那一夜,郁司城就是黑着脸过的,他直接住了酒店没回华府。
第二天一早起来,南望以为他会找竹小姐。
但是没有,郁先生很平静,问都没有问一句,起来之后简单收拾,换了一丝不苟的西装去公司。
南望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先生,竹小姐一夜没出现,昨晚那么大的雨,要不我去找找?”
一直都不说话的男人低眉看着手里的文件,但是已经好久没有翻动一页了。
这时候才绷紧下巴,“要闹就让她闹,唐嗣忙着自保,她还能躲到什么时候?惯出来的毛病!”
额,南望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唇,明明先生比谁都担心,熬得两眼都是疲惫。
果然,话说完,男人把手里的文件扔回了原位,冷着脸一言不发直到公司。
越灿一大早就在他的办公室了,看到他进来,打了个哈欠,“找我什么事啊?”
南望关上门出去了。
郁司城迈步走到椅子边,随手把外套扔在椅子上,而不是规整的挂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