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时候你答应得很爽快。”男人语调
平平,理由充分。
“可你没说那是给你新欢的!”她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调,盯着他。
“你不是没问?”
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郁司城看她气得往楼台边缘退,眉峰轻轻蹙了一下,启唇提醒:“回来!”
他没再往前,竹烟也就不退了,但还是气势汹汹,“你的薪酬我不要,这个曲子哪怕作废我也不给她!”
男人隔着几步看着她,“你过来,别闹了!这是答应了的事。”
竹烟越是生气,“你想捧她,想宠她,但是别拿我当垫脚石!同样都是对唐嗣情义深重的女人,你对她和对我非要这么厚此薄彼,也别让我知道不行么?”
这回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什么叫厚此薄彼?住在华府的不是你?我这些天照顾的不是你?”
“怎么没说你照顾我之前都对我做什么了?”她也不想跟他说了,反正曲子她不改,版权她也捏着。
回到楼下的录音棚,周围人隐约能感觉到郁司城心情不佳。
安轲儿更是看出来孤烟很不高兴,所以偷着
看了一眼郁司城,不知道怎么回事。
“哪儿去?”竹烟刚要转身出门,身后男人低低的嗓音叫住她。
多了公事公办的冷调子。
可能是想起来他不能这时候暴露她作曲者的身份,她只是场务,郁司城才舒展眉峰,指了一旁作业的工人,“把灯架处理好,否则试录到什么时候?”
竹烟身上穿的都是他买的衣服,可是看了他一会儿,二话没说,真的过去就要帮忙把灯架搬过去支起来,昂贵衣服直接作废掉。
但灯架是新的,架子内侧的铁质边缘很锋利,她看不到直接用手去握要支起来。
“嘶!”一股刺痛传入掌心,到达神经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松了手。
一捏虎口,深红色的血直接飚了出来。
“喂!”
“快让开!”
竹烟只顾着手上的疼,她忘了自己搬动的灯架很高,手一松,灯架直接开始倾斜带动旁边架子们都砸下来。
在场的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安轲儿一抬头,惊得叫了一声:“孤烟!!”
但是比安轲儿声音还快的是郁司城的身影,几乎是长腿一迈,大步就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掳了过去狠狠捂进怀里。
竹烟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紧紧裹着他的身体有因为重力而狠狠往她身上压了一下,最后两人都跪在了地上。
而郁司城背上还压着厚重的灯架。
“郁司城!”她听到他的闷哼了,这会儿又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这么重的东西,万一引起内脏剧烈出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竹烟忽然尖声喊醒了在场的人。
他们着实是吓坏了,一是没想到郁司城会忽然跑过去把她护住,二是被他出事之后的种种情况设想给惊到了。
灯架被拿走,竹烟看到他虽然拧着眉,但至少没昏死过去,担心一下子转变成了翻倍的生气,气得肺炸。
冲着他吼:“会死人的,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