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才知道越灿是医生,手法专业,神情严肃,查完一遍才微蹙眉,“嗓子发炎事小,你怎么免疫力这么低?”
她抿唇不言。
越灿又问了一句:“这两天月经期?”
竹烟拧眉,摇头。
“奇了怪了。”越灿嘀咕了一句,刚好听到郁司城撵他,“你先出去。”
他一瞥,“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话是说着,但男人一眼削过去,越灿还是乖乖出去了。
郁司城在床边看着她,声音低沉,“还在流血?”
竹烟低眉,那种耻辱感让她绞着手指,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他知道自己说对了,眉峰跟着拢起,没想到她那么娇弱,毕竟,他不是个经验丰富的人。
或者说,没经验,全是越灿嘲笑的纸上谈兵。
“你休息。”他转身出去之前留了一句。
关上门,两个男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她只隐约听到了越灿轰他一句:“你怎么这样…”
后文是,越灿被他拖进了书房。
男人一脸阴郁,“我让你拿药哪那么多废话?”
越灿挑眉,“你还是走出这一步了…感觉很奇妙?”
“你继续废话,明天去停尸间报道,嗯?”郁司城扯掉领带。
越灿笑了笑,“药当然有,擦一擦,让她休息几天就行,不过…你捡到宝了啊。”
哪来的运气。
越灿装模作样的叹着气,在那双锐利的视线扫过来前,瞅着空隙溜出门缝去买药。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越灿才回来,小袋子里拎着好几种药,进门直接扔到郁司城怀里,“冻死爷了!”
一边换鞋一边转头看着男人拿着药转身,一脸不平衡,“重色轻友,你连个谢都没有!”
男人淡淡沉声:“没给你工资?”
额!好吧,越灿闭了嘴。
卧室里灯光昏暗,床上的人缩成一团,要不是露出一个脑袋,估计都找不到她娇小的身子。
“睡了么?”郁司城声调不高,反而温温沉沉,踩着昂贵的地毯到了床边。
她确实睡着了,露着半张娇小的侧脸,呼吸轻微而均匀。
他并没有叫醒竹烟,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回了自己的卧室。
两分钟后,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门没锁,隐约雾气里男人站在镜子前。
俯身,双臂撑在台子上,抬手划过镜面,略微清晰的映出了他肩膀上的牙印。
是真咬,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结痂,想必要留疤了,因为他完全没处理过,就这么受着。
她咬他的时候并不觉得痛,到现在他脑子里也是不痛的。
热水从头顶发丝钻入,流遍神经。
第二天的清晨,竹烟醒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和一张纸条。
第一行,【按疗程擦。】
第二行,【我出差。】
后面三个字明显是补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