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家时候门口蹲守的那群记者,好些都是权威媒体,他不敢轻易干预的那种。
现在叶驰在酒店门口的新闻刚闹出来,他回家,不久后儿子老婆一身的伤,不知道又要被写成什么了。
面对胡静的一脸挑衅,叶擘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你!”
胡静迈步走向叶擘,手悄悄地伸在背后,冲叶驰挥了挥。
叶驰心领神会,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轻手轻脚地趴在地上,配合着胡静调转的方位,一点点地贴着床边往外撤。
胡静试探着去拿叶擘手上的棒球棍,嘴上还一边念叨,“我就搞不懂了,这屁大点的事,犯得着你对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吗?”
老婆都给了台阶,他总不能不下吧。
叶擘由着胡静将棒球棍拿走,但依旧火气很大,“屁大点的事?”
他指着还趴在地上的叶驰,大声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逃跑被抓包,叶驰先是一顿,然后扶着床沿,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
“你小子往哪里跑......”
叶擘气极,扬言就要去追。
胡静一把拉住他,拉低着声音和他说道理,“不过是打骂了个残疾人而已!”
她抓着叶擘的手不放,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话,“左右不过是钱的事,我都已经打点人去办了,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坏影响的!”
胡静现在不得不耐心地对待叶擘,否则遭殃的只会是她儿子。
可叶擘一听她这话就急了,大声质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一把抓住胡静的手,紧张不已,“你让人去干嘛了?”
胡静打开他的手,转身往床边一坐,“还能干什么?”
她抬脚往后一踢,精准地将棒球棍踢到了床底下。
胡静白了叶擘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当然是拿钱堵那残疾人的嘴啊!”
叶擘瞪大了眼,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疯了?”
叶驰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竟然想要钱来息事宁人?
如果是之前还好,现在正巧是竞选的关键时刻,一旦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那......
叶擘现在有些急了,心里特别的慌。
“喂!”胡静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抱怨的起来,“你干什么冲我发火?”
她看着叶擘,很自然地说道:“这种事以前不是常做吗?”
“但凡是见到钱,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有骨气。”
“如果不答应,那就加价到他们答应为止。”
叶驰已经三十多岁,这些年来,他在外不管闯下多大的祸事,如果单靠钱能解决的事,那都是胡静出面摆平的。
所以针对此次叶驰殴打辱骂“残疾人”的事,胡静也举得理所当然的小菜一碟。
在她而言,不过是一张支票的事,没有任何难度,叶擘如此大动肝火,实在没有必要。
可叶擘并没有她这般的天真乐观,咬着牙问道:“那要是你加了天大的数字那孩子依然不肯答应呢?”
胡静冷哼一声,笑容残冷,“那他就永远等不来年的春天了!”
叶擘拧眉,不赞同地道:“你别乱来。”
“我能怎么乱来?”面对叶擘的担忧,胡静却是一脸的不屑,“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原本浑身就是重伤,遇到医疗事故或者感染之类的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听胡静这意思,是已经将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只等那孩子自己选了。
阳关道,还是阴间路,都看他的骨头到底硬不硬了。
可叶擘不想就这么将态度软下去,所以依旧板着脸,冷冷地抱怨,“你就惯着他吧!迟早这家伙在外闹事将你我都搭进去!”
胡静表情认真地道:“必不可能!”
她特傲慢地看着叶擘,“只要那孩子答应收钱,我就能让他对外说我们的好话!说不定还能在最后帮到你!”
“如果他不收,我也会将这件事处理得完美妥当,绝不会给你留下麻烦。”
“哼!”叶擘气急败坏,“要是失败了,咱们家还有你们胡家,都等着死吧!”
他猛地甩手,迈步就往门外冲。
叶家和胡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如果此次竞选叶擘失利,那两家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些利弊关系,胡静怎么可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