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是一怂人,怂得一匹。
桑美这才发现了穆瑾言紧张,当下也重视了起来。
她记得以前在天堂堡,穆瑾言曾因为被她带着吃苍蝇馆引起胃炎,最后住院。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场,亲眼见到护士给穆瑾言扎针时他的那种后怕。
实在是,太的可怜了。
桑美轻轻地挠了挠穆瑾言的掌心,笑着解释,“真的!小时候我在家被刺扎了手,我妈就是拿绣花针替我挑的刺。”
穆瑾言的表情僵着,一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愿尝试”的表情。
他浑身僵成了一个倔强的“拒绝”姿势。
反正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已经劝了。
她不想再给穆瑾言打退堂鼓的机会,立刻命令他,“来,你另外一只手用力挤着有刺的地方
。”
“看好了,我师范一次,就是这样!”
桑美一边说,一边示范给穆瑾言看。
穆瑾言被赶鸭子上架,心里是不情愿,但还是极力地在配合。
可他刚才上手,桑美就嫌弃地冲他吼了起来,“哎呀,你用点力啊!”
穆瑾言盯着刺刺的掌心,满脸的苦瓜色,焦虑不已,“还要用力?”
他委屈巴巴地盯着桑美,祈求道:“老婆,我们何必相互为难,雪上加霜呢?”
桑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究是忍不住地嚷嚷了起来,“哎呀,你用力挤,只要将伤口痛麻木了,待会挑手心的刺你才不会感觉到疼。”
她的嗓门突然拔高,镇得穆瑾言根本就不敢再多说话。
他只能哭丧着脸,结巴着问:“是......是这样吗?”
这是什么黑暗的操作啊?
明明就是受伤了,结果还要让他用力挤伤口,还要用绣花针挑刺!
敢不敢玩一点科学的些的,不痛的?
桑美烦躁地瞪着穆瑾言,满脸怒意,“哎呀,你就不能相信我?”
穆瑾言哭丧着脸,只得投降,“相信!相信!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再痛,只要老婆大人开心了,满足了,那就够了!
不就是绣花针嘛!
扎!使劲地扎吧!
穆瑾言咬着后槽牙,用力地挤着自己的伤口。
他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桑美拿着绣花针靠近他的手。
桑美的针头靠前刚要碰到手,穆瑾言的手就不自觉地后移。
两人你左我右,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桑美是真的被折腾得累了。
她将肩膀的耷拉下来,满眼无奈地盯着穆瑾言,“你躲什么?”
穆瑾言傲娇地抬着下巴,极力否认,“我没有!”
桑美“噗”地笑了起来,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穆瑾言,你是真的很怕很怕针啊!”
穆瑾言蹙眉,强行否定,“谁说我怕了?”
他挺直着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怕这么一只小小的绣花针!”
说着,穆瑾言悄悄地瞄了眼桑美手里的绣花针,吓得立刻抖了抖肩,慌忙别开脸,根本就不敢直视它。
桑美一眼就看穿了穆瑾言的小心思。
她立刻冲穆瑾言扬了扬眉,笑着逗问:“真的吗?”
穆瑾言点头如捣蒜,满脸的“真诚”,
“当然。”
桑美立刻举起那枚绣花针,凑到穆瑾言的面前,不怀好意,“那我可就用绣花针挑刺了?”
穆瑾言的视线往哪里移,桑美就跟着将绣花针往哪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