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确实不怎么喜欢郁肆这个人。
他做事太阴损,利用女人,桑美很是看不起他。
但现在的局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更何况郁肆的个人能力和人脉,确实非同一般。
郁肆冷冷地瞄了眼戚桑美,半开玩笑地道:“这不是在给你机会报恩嘛。”
他回头时,一张脸上又是墨镜又是口罩
,鸭舌帽上还有个卫衣帽,整个人黑漆漆的一片。
桑美冲那只墨镜翻了个白眼,相当嫌弃地道:“还不知道谁欠她的比较多呢!”
郁肆抿了抿唇,没与戚桑美多吵架,只是指了指前方。
周岳立刻打转向灯,迅速将车停在了路边。
郁肆扶着车窗,目光一边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沉声叮嘱,“帮我照顾好她。”
他始终没有回头看冯郁莱一眼,很是绝情。
“怎么?”桑美扬了扬眉,忍不住打趣道:“这么快离开?不打算多陪陪她吗?”
她已经关注到旁边冯郁莱的动静,她的
手抓着羊绒毯,在因为郁肆的即将立刻而攥紧着拳头。
桑美顿了顿,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起来。
她盯着郁肆,满脸严肃地道:“她可是因为你才被徐玺抓过去的。”
郁肆背对着她,整个人显得特别的冷漠无情。
他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轻哼一声,“我不也以身犯险,将她给救出来了吗?”
那口气,好像他们这是要互不相欠了似的。
桑美并不打算放过他,冷着声音问:“那她遭的那些罪呢?”
她看了眼蜷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冯郁莱,“一了百了了?”
虽说冯郁莱也是有认命在身,在曲陌身边监视,但她的的确确保护了曲陌,甚至于保护了她。
桑美对她是感激的,所以这时候才会愿意替她出头。
面对桑美的质问,郁肆板着脸,冷冷地道:“以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还给她的。”
他始终背对着冯郁莱,从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拿什么还?”桑美却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是继续的追问,“要以身相许的话,你不又辜负家里的那位徐小姐了吗?”
郁肆整个人僵住,忽然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凝结了似的。
他咬着后槽牙,阴沉沉地问道:“这些年难道就没人说过,你的咄咄逼人真挺让人烦的吗?”
这话着实不入耳,连周岳都听得来了脾气。
可谁知道,桑美闻言却笑了起来,特别气人地应了一句,“没有啊!”
她偏着头,一副“傻白甜”的语气,“他们反而觉得我热心又善良,是个好人呢!”
周岳,“......”
郁肆,“......”
他回头看了眼周岳,抿了抿唇,“真替
你家老板感到悲哀。”
“谢谢。”周岳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不过我家老板余生漫漫共度所爱,说起悲哀恐怕及不上你,毕竟你娶的是位你不爱的小娇娘。”
“你......”
郁肆指着周岳,气得牙痒痒。
他一时找不到话去反击,只能默默地树起了中指。
郁肆一把推开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家伙野性,寻常人生气下车都是摔车门,他倒好,直接就将车门大敞开着,冬天的冷风全部都往车里吹。
桑美被吹了一脸的冷气,当即黑脸,恨不能冲下去将郁肆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