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护的人,不管怎样,绝对不能出事。
所以顾灸才紧张,才想立刻做点什么解决当前遇到的问题。
面对顾灸的急切,穆瑾言却显得淡定许多。
他坐在旋转椅上,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眸底的光幽幽暗暗。
半晌后,他忽地冷哼一声,笑着道:“他不来阴人,我们又怎么能抓到他呢?”
顾灸点了点头,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心,“道理我懂。”
他拧紧着眉,表情严肃,“但以你作枪靶子,这太危险了。”
顾灸清楚穆瑾言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要以他自己作诱饵,引对方现身罢了。
可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潜伏的人只是单纯的打听消息,那倒是好办。
但如果他收到命令如警局里的人一样,是暗杀穆瑾言呢?
那怎么办?
难道就让对方动手得逞吗?
这太草率了,顾灸怎么也不愿同意。
穆瑾言板着脸,冷冷地道:“穆家没有孬种。”
他眯了眯眼,脸上的光阴冷冷的,“如果不危险,我还没什么兴趣。”
穆瑾言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面对挑战从来是迎难而上。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两个字。
见穆瑾言又开始执拗,半点听不进去劝,顾灸也很是头大。
他顿了顿,突然间想到某个人。
顾灸握拳贴在唇边,清了清嗓,状似试探地小声嘀咕起来,“您不怕少奶奶知道后跟您闹吗?她那脾气......”
戚桑美那脾气,简直就是暴躁。
为了能充分了解这位女家主,顾灸私下里特意找周岳了解过,清楚的知道她曾徒手掰断成年男人
的手,一脚可以踢得人内脏出血,甚至于单挑过无名成年男子,并且全部索了那些人的命。
戚桑美身上有戾气,有杀气,更是有脾气。
顾灸虽然跟她不久,但脾气这块早已充分的了解到。
穆瑾言猛地抬眼,冰冷地目光直接落在顾灸的身上,阴冷冷地警告道:“你敢偷偷告诉她,我就敢将你脑袋拧下来。”
顾灸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他立刻低下头,慌张地说道:“我一定保守住这个秘密。”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两人,现在都这么粗暴,动不动就头给你打爆,来不来就脑袋给你拧下来。
简直是随意的威胁,但却又让人心生恐惧。
顾灸原本还想用戚桑美来压压人,现在看来,一切希望落空。
这两夫妻,从来就不走寻常路,顾灸选择放弃劝说,保命要紧。
穆瑾言睨了他一眼,顿了顿,忽地开口,冷
声道:“听周岳说,你用了些好玩的手段弄得那群老家伙焦头烂额?”
提起戏弄那些老董事,顾灸也是头疼得紧。
说实话,连那种在别人家门口放死老鼠这种事,戚桑美竟然都能想得出来,还吩咐他一定要去做。
这样的做法,和小学生在同学书本放毛毛虫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