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抱着孟苒回孟家认亲,将整个孟家闹得鸡犬不宁,还活活的气死了孟浩的母亲。
那时候景遥光已经好几岁,好几次被告诫不准与孟苒来往,也见过所有的贵族豪门当家祖母对孟苒和她母亲的鄙视和讽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孟苒从小听到大,早就习以为常,更加的不以为意了。
至少现在,孟苒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景遥光的
半点影响。
她只是盯着景遥光,冷冷地嘲讽出声,“这些年,你是怎么留在徐玺身边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景遥光握紧着拳头,双眼愤愤地盯着孟苒。
孟苒看出了她的情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忘形起来。
她笑了笑,跟着竟绕着景遥光闲散地来回走了一圈。
那种被打量被讽刺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景遥光咬着后槽牙,恨不能立刻捶是孟苒。
孟苒来回踱步一圈,忽地在景遥光的背后停住了脚步。
她主动地凑过来,附在景遥光的耳边,冷沉着声音,笑意沉沉,“你不过是靠着自己景小姐的身份,还有来自叶家的助力,你将徐玺身边的异性统统驱逐了个遍。”
景遥光扭头,目光冷锐地看着孟苒,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面前放肆的嘲笑。
因为有孟家老爷子的肯定,现在的孟苒的底气摆明了十足。
她盯着景遥光,笑得有恃无恐,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格外明显,“灭掉所有的花,就剩你这么根狗尾巴草黏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话里的嘲讽明显,景遥光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可当初她的确是这样做的,为了将徐玺占为己有,她默默地让人处理掉绕在徐玺身边的莺莺燕燕。
那些人,不乏有钱有势的,如果单单是因为对方有钱,那景遥光就只动用景家的关系向对方施加压力;如果是有势的,她便借用叶擘的关系,将对方逼退。
那些年,景遥光就是靠着身后雄厚的背景,不动声色地赶走了那些绕在徐玺身边的女人。
b市里爱慕徐玺的人都恨她,可她们却没有办法,只能不战而退。
景遥光盯着孟苒,眼里流出浓烈的傲慢与讽
刺,“是又怎么样?我有权有钱,她们比不过我,那是她们活该!”
“你有权有钱?”孟苒闻言,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
她将景遥光的话,原原本本地扔给了她。
是啊!她有权有钱,那又怎么样?
孟苒盯着她,笑得格外的狂妄,“即便他身边只有你,但他不也还是没有选你吗?”
即便他身边只有你,可他还是没有选择你。
这话对景遥光而言,那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一直以来,她始终不肯承认,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个事实。
然而,孟苒却这么直接地用一根枕,硬生生将她盛满美梦的气球给扎破了。
景遥光忽然感觉心口拔凉拔凉的,那种慌乱,无法形容的冷毅。
孟苒是在最底层生活过的女人,再加上那些年在c市时与戚桑美交恶斗狠,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跟她玩心脏,景遥光这位被万人拥护的大小姐,还是嫩了点。
孟苒在景遥光耳边笑了笑,忍不住讽刺道:“景小姐,你真该细细想想,是不是自己太没有女人味,或者是太招人烦了。”
景遥光咬着后槽牙,握着双拳的手因为收力的缘故,指节处已经泛起了一圈圈的白色。
孟苒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惋惜与感慨,懒懒地笑了起来,“一个男人得多无视或者多厌恶,才会从不正视黏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女人。”
景遥光扭头,双眼喷火似地瞪着孟苒,大声怒斥,“你给我闭嘴!”
她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起来。
孟苒笑着看她,得意洋洋地笑着,“怎么?说出事实来,扎你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