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脸色大变,他等着戚桑美,怒气冲冲,
“套我的话......”
他突然捂住嘴,双眼愤怒的瞪着戚桑美。
郁肆清楚,自己又大意了,落入了戚桑美早已挖好的圈套。
可这女人,真的是很棘手,活脱脱的阴谋家,算计得着实精妙,一点点的将他套牢,并且逼出来了信息。
桑美没吭声,只是嘴角疯狂上扬,似无声地嘲讽郁肆的智商。
郁肆气得满脸铁青,怒着脸瞪她,“你!”
桑美别开脸,无视郁肆脸上的愤怒。
她笑了笑,脸上的表情阴冷,“回去转告他,我家男人目前身体抱恙需要静养,往后的事将由我来接手。如果他还想有生之年完成故人遗愿,那就让他别吊着,想办法把莫澈放出来。”
这摆明了的威胁,她说起来面不改色,不见丝毫的不好意思。
说着,桑美猛地抬头,双眼冰冷地盯着郁肆
,直接警告出声,“否则警局里没能保护好穆瑾言的账,我就要算在他头上了。”
说这句话时,桑美的眼里瞬间迸发出凌厉的光芒,令人见之色变。
郁肆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桑美带来的压迫,他甚至觉得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
郁肆咬着后槽牙,努力地克制着心里的那分情绪。
他眯了眯眼,冷声道:“难怪他会说,虽然你不受管控,但却是最像他的人。”
这是当初他问老先生为什么要花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去保护一枚已经走远的棋子,老先生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以前郁肆不懂,但现在他渐渐地开始明白过来。
可桑美却板着脸,很是不屑地怼了回去,“这是我听过最难入耳的侮辱。”
郁肆,“......”
这女人,是听不懂好话是吗?
怎么谁都怼?
郁肆不是戚桑美,所以他根本不理解为何对方会如此激愤。
他瘪了瘪嘴,忍不住将无辜的人拽进来,“穆瑾言往后的人生,可真是让人同情啊!”
桑美怎么可能如他的所愿,立刻应了下来,非常给力地“附和”起来,“当然!他老婆深明大义、不计前嫌、处处为他着想,全世界男人都嫉妒仇视他,能不值得同情吗?”
郁肆,“......”
他觉得自己今晚过来,简直就是找虐。
但该传递的东西和该完成的任务已经达成,他没道理再与戚桑美多做纠缠。
郁肆被怼得面色铁青,惨败收场,但他并没有继续找虐,最终还是选择夹着尾巴离开。
郁肆刚离开,周岳就从旁边默默地走了出来。
桑美背对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他走了?”
郁肆大晚上的来医院找她,说了些没什么分量的事,桑美早已明白其意图,索性便顺应了下来。
老头子来了,来看穆瑾言了。
之所以支开她,多半是不知如何面对她,或者说是害怕被情绪激动的她怼吧。
桑美现在的愤怒可不是用什么长辈身份就能压下去的,她激动起来说不定能把老头子骂得住进重症监护室都说不定。
现在隔开她,是明智的决定。
周岳真是被自家少奶奶的料事如神所打败,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的。”
桑美没再多问,反而是转移了话题,冷声问道:“冯郁莱的事你应该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周岳从最开始就跟着她,桑美心里都知道,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还以为自己的跟踪技术多么的牛皮,结果别
人早已察觉,只是懒得拆穿。
周岳觉得自己废柴了,他低着头,闷闷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排除郁肆推我们出去挡枪子的可能。”
听到这话,桑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他不能完全掌控的人还不少呢!”
她心里很清楚,每个人在老头子手里都不过是棋子而已。
在抱负没有达成前,所有失误的棋子就只会有一个下场,他这人面冷心硬,不可能浪费一枚好棋去救助一弃子。
得不偿失的事,他向来不会去做。
所以郁肆要借她的手救冯郁莱,明显是违背老头子的意愿。
郁肆是想要仰靠大树,但又绝对不会甘于被操控。
所以论起让老头子脑袋疼这件事,郁肆做的应该不会比自己少。
周岳大约是听懂了那个不受控制的人是谁,但他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可照我们目前的状况,如果正面刚不会有任何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