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左右已经结了,现在再来懊恼或者后悔,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徒增烦恼。
李玲玉心里都清楚,她其实不过是心疼桑美和瑾言而已。
戚暮生闻言,忍不住打趣起来,“她原本就喜欢可劲的躁,从小到大鼻青脸肿你还没习惯过来吗?!”
他想起些事,凑过去,笑着道:“妈,你可比忘了,咱天堂堡大街小巷可还流传着我姐的传说,那些拦路敲诈抢劫的小流氓到现在听到她的名号还吓得屁滚尿流的。”
李玲玉闻言,二话不说地揪住戚暮生的耳朵,直言训斥,“你这死小子,有你这样埋汰的你姐,损你姐形象的吗?”
戚暮生往下腰,脑袋往李玲玉身边凑,企图缓和被拉扯的疼痛,一边还亮着嗓子哇哇大叫,“妈!妈妈妈!疼啊!我耳朵快要被你拧下来了!”
李玲玉带着戚暮生回了老太太那里,然后两人撒着谎,以暮生学校有事需要家长参与为由方才离开。
护工是穆瑾言安排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跟老太太也极其的聊得来。
李玲玉办事很妥帖,再返回穆瑾言这里时带着大大小小的好几包东西。
袁悦君看到李玲玉带来的东西,满眼的惊异,“桑美妈妈,你这是......”
李玲玉指着戚暮生左右手提着的重物,笑着道:“今天我们就在医院,陪瑾言一起过节。”
她尽量缓和着,企图让袁悦君不那么的低落。
袁悦君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李玲玉指挥着身后的儿子,“暮生,赶紧把东西拿进去。”
戚暮生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凑到桑美面前,眨了眨眼,“姐,妈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虾滑,你待会有口服了。”
李玲玉冲着戚暮生的后脑勺一掌,训斥道:
“臭小子,还不快进去。”
戚暮生踉跄两步,嘟着嘴,闷闷地道:“哎呀,我这就去!这就去啦!”
不敢再怠慢,他提着两只购物袋就往旁边专门的家属房间走。
袁悦君冲着李玲玉点了点头,感激道:“还是你想得周到,真的很感谢。”
李玲玉笑了笑,满脸柔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因害怕桑美与袁悦君饿着,原本晚上五点才吃的晚餐提前了快两个小时。
一屋子的人心思沉闷,戚暮生就在中间尽量调动着气氛,企图让她们的情绪变得好起来。
可袁悦君的心里终究不会好受,她的笑始终都带着勉强与敷衍。
其实桑美心里明白,如今穆星辰不在她身边,穆瑾言又变成这样,她心里难过都很正常。
李玲玉照顾着袁悦君的情绪,拉着她一个劲
地讲话,左劝右说的,好不容易哄着她吃了些东西。
桑美回头看了眼那面玻璃墙,如鲠在喉。
警局内,沈谬将近期接触过穆瑾言的人全部带了回去,他全程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现,并且安排警员继续忙手上的事情。
沈谬瞄了眼秦高,冷冷地扔了一句,“秦高,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高冲着孔舒然和刘一明下令,“你们把我交代的事情处理好,等我回来开会。”
孔舒然与刘一明异口同声地道:
“是!”
“是!”
秦高交代完毕,立刻就去就局长办公室。
他刚才进去,里面顿时就传来了局长的谩骂声。
沈谬骂了两句,这才冲着秦高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秦高领悟过来,扬高了声音,假装与他吵架
似的回起了嘴。
他们的声音洪亮,让外面的人听了透彻。
他坐在椅子里,跟着小声地问,“局长,您有什么安排?”
沈谬沉着脸,冷冷地问:“穆瑾言今天在警局中毒的事,你怎么看?”
秦高拧着眉,“有鬼,只是不知道是穆瑾言的,还是别人的。”
沈谬沉着脸,冷冷地道:“今天宏碁的话你也听到了,就算是装样子,天底下那么多可造成中毒休克的药,你觉得如果是穆瑾言自己找人演的戏,有必要狠到对自己用铊?”
秦高沉着脸,保守地回应道:“有可能是配合演戏的人没有掌握到分寸,也有可能是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