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凶手不是穆瑾言

她是穆瑾言的爱人,之前托他的福,自己莽撞任性依旧活得安稳康健。

如今穆瑾言出了事,理应由她出力解决。

不二靠着桑美的腿,懒懒地呜咽两声,乖巧地陪伴着。

面对外界大肆声讨,以及爱人的各种担忧,某人却在警局里优哉游哉,显得毫无压力。

周岳带着金牌律师到场,在与警方交涉过后,终于见到了穆瑾言。

秦高审讯了两小时,一无所获。

他有些不甘心地瞪着穆瑾言,在同事的反复催促下才离开,将房间让给了他们。

周岳瞄了眼周围,见没人,这才冲过去,着急地喊了一声,“穆先生!”

穆瑾言坐在一端,手附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那频率着实熟悉,周岳立刻就转移到了。

他推了推眼镜,拉过椅子坐下来与穆瑾言面对面。

旁边的律师也坐下来,顺手将公文包搁在桌子中央,正好挡住穆瑾言的手。

穆瑾言的手指贴着桌面,轻轻地敲着,一边神色如常地与周岳聊了起来,“她现在怎么样?”

周岳没有丝毫的慌张,全程应对自如,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您放心,老太太暂时都稳住了。”他冲着穆瑾言点了点头,“家里,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穆瑾言忍不住扬了扬眉,“一切都好?”

他的嘴角挂着笑意,自己出这么大的事,得亏周岳能给他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这可不像他老婆该有的反应啊!

很显然,要不然是周岳瞎,要么就是她老婆演技好,把人给框了。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秦高正盯着的电脑屏幕,带着耳机监听着这一切。

旁边的警员各个心惊胆战,因为嫌疑人与律师沟通是属于私密行为,任何人以及任何部门是不能窃听的,这是违规要被记过的。

可秦高是刑警队队长,平日里脾气又臭,谁都不敢上前去劝。

秦高死死地盯着屏幕,密切留意着耳机里传来的交谈声。

只是他不知道,穆瑾言打从进来就已经发现了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监控和窃听器。

秦高自以为高明的在穆瑾言面前关掉大的监控器,以为这样就掩人耳目,从而让对方放松警惕。

简直是太天真了。

穆瑾言不断地敲打着桌面,对面的周岳一边与他和气交谈,一边记下他叮嘱的话。

穆瑾言看了眼旁边的金牌律师,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因本人目前的状况,华宇集团将全权委托给我母亲,也就是袁悦君女士代为管理。”

金牌律师与穆瑾言合作多年,彼此之间早有默契。

他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按此执行。”

此时,监控室内,孔舒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她瞄了眼屏幕里正常交涉的人,犹豫着唤了一声,“秦队!”

秦高拧眉,忽地抬手打断她,表情严肃,“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他这人就是这样,工作起来就很认真。

孔舒然很是无奈,她深吸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打扰到他,“曾法医找你。”

听到是法医找他,秦高立刻就拿下耳机。

要知道,这次可是大案,只有等法医尸检后他才能彻底的展开侦查。

如今法医找他,那说明这件案子是有方向了。

秦高将耳机交给旁边负责录入的警员,沉声叮嘱,“都观察仔细了,我去去就来。”

负责录入的警员点了点头,很是热血,“是。”

不知道秦高已经离开,屋内的人还在一个劲

地演戏。

周岳与穆瑾言二人神色平常,两人敲着桌面继续交流。

律师见机行事,趁他们交流的空白时间,公式化地说道:“穆先生,鉴于此次的事件特殊,上头又做了特别批示,所以可能暂时无法保释,很抱歉。”

穆瑾言点了点头,倒是很给面子的恭维起警方来,“没问题,我相信警方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人。”

周岳,“......”

他也真是服了自家大老板,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拐弯抹角地骂人。

这不是摆明了在鄙视秦高不听劝,随随便便抓人的莽撞行为吗?

周岳都懂,可周岳不说,还堆着满脸的笑,认命地配合起穆瑾言来。

秦高从监控室离开,直接就往解剖室奔了去

但凡碰到破案的事,秦高永远都是最积极的。

解剖室内,五台解剖台上都放着尸体,全是男性,且体格壮硕。

五具成年人的尸体,各个面色惨白的躺在那里,无影灯照下来,极其渗人。

秦高胆子大,尸体见得多了,完全没在怕的。

他走过去,“啪”地拍了曾一鸣的肩膀一下,沉声问道:“曾法医,情况怎么样?”

曾一鸣白了他一眼,很是不爽快。

这家伙,他到底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尤其在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原本只有他一人,冷不丁地有人拍你。更何况,由于冬天的缘故,秦高的双手冰凉。

真是要气死个人。

曾一鸣甩开秦高的手,自顾着往旁边走了去

,坚持与他保持一米的空间距离。

解剖室内的五具尸体全部是在石河村的案发现场发现的,他们都在横呈在里屋,死相有些惨。

至于院子外面的人,也就是被媒体拍摄到的那些,其实全部都被人打昏迷了。

曾一鸣从工作台上取下报告递给秦高,认真且严谨,“做了指纹对比,除了现场取到的脚印外,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属于穆瑾言的指纹。”

穆穆瑾言当时动了尸体的衣服,但他带了手套,所以并没有留下指纹。

听到这个结论,秦高明显的不满意。

他接过报告并未打开,而是盯着曾一鸣,言语里透着极强的鄙夷,“你也想帮他洗清罪名?”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昨天在观山悦与穆瑾言有过交涉后,这个人的难搞让秦高着实的重视。

加上昨天警队的警犬被穆瑾言的金毛咬死后,秦高就有些带着个人色彩在办事,他对穆瑾言有极强的偏颇。

凡是任何帮穆瑾言说话,秦高就第一时间对其表示鄙视。

这种行为很幼稚,至少在曾一鸣看来是这样。

他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就目前的所拿到的证据实话实说罢了。”

他是法医,做的每一个结论都会有相应的论据。

而那份指纹的提取,的的确确证明了穆瑾言没有与那几个人动手。

秦高心有不甘,连带着翻报告的手都带着劲,纸页被翻得哗哗作响。

曾一鸣无奈地摇了摇头,末了他继续说道:“另外据取证回来的指纹和特征说明,死的这五个人,应该不是一伙的。”

秦高停住翻报告的手,抬头看着曾一鸣,双眼迸发出兴奋的光,“有什么发现?”

案件有进展,这对于每一位刑侦人员都是好

事。

曾一鸣递给他一张在现场拍摄到的照片,解释道:“我在这具尸体的外套上发现一个脚印,并且是正中胸口要害的位置。”

秦高接过照片,发现的那只较为完整的脚印真的在一位身着黑衣的男人胸口,看样子应该是军旅靴的地。

他拧着眉,禁不住地想当时在现场抓到穆瑾言时,他穿的好像也是军旅靴。

但凭他办案多年,以及对军靴的了解,穆瑾言脚上所穿鞋的鞋底,与照片里的好像是不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秦高心里莫名一慌。

曾一鸣注意到他紧拧着的眉头,心下知道自己的提示起了引导作用。

他倒是也不客气,然后将物证台上一只用证物袋装好的军旅靴递给里他,“做了物证对比,脚印来自这只鞋,也确认是这名死者的。”

他试了试秦高左手边的男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秦高将军旅靴反过来,然后将照片凑近,仔细的对比起鞋底的纹路来。

不对比还好,一对比他的心就更慌了。

昨天他才因为一个举报电话,出动整个人刑警队搜查了观山悦,回来就被局长叫去办公室训了整整两个小时。

如果再出乌龙......

真是想想都脑瓜疼!

秦高抿了抿唇,硬气地憋着,昂首挺胸,就不让曾一鸣看笑话。

曾一鸣和他共事多年,还能不了解他好强又要面子的德行?!

他向来打人不会直接出手,而是将证据摆出来,让对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曾一鸣拍了拍秦高的肩,示意他跟着往旁边走。

秦高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刻跟着上去。

曾一鸣走到两架解剖台的中间,用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指了指那两具尸体的脖子,沉声解释,“另外这两名死者是被人抹的脖子,从刀口的位置可以判断,对方是个左撇子,并且常年习武。”

秦高闻言,立刻凑过去看,果真发现那两具尸体脖子被一刀划开。

他是刑警出身,身体训练以及格斗武器之类是必须要练习的,所以不用曾一鸣说,他也能从伤口处观察出来。

对方是左撇子无疑。

只是这人不仅是左撇子,而且动作相当的狠戾,一刀直接割断大动脉,干脆利落,切口平整完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曾一鸣见秦高这么有兴趣,最好还是忍不住泼了他凉水,“据我观察,穆瑾言惯用右手。”

这话兜头浇下来,秦高接得着实烫手。

穆瑾言被带进来的两小时,他用了各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