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郁莱磨牙嚯嚯,冷冷地看着穆瑾言拔掉桑美的外衣,被强行喂了一波狗粮。
方才在山上,因为光线的缘故其实并没有看得多清楚,现在回了酒店,灯光明晃晃的刺眼,穆瑾言这才清楚的看到桑美身上的伤。
他愣在原地,满眼错愕。
同样神情肃穆的,还有冯郁莱。
桑美的四肢乌青,还有身上,到处都是打架时留下的痕迹。
很明显,过招的时候,对手身上肯定是带了东西,否则不会造成这样的伤。
穆瑾言让开了位置,冯郁莱立刻上前,轻轻地捏了捏桑美的手臂。
她才刚捏,桑美就疼得“啊”地惨叫出声。
那声音凄厉,吓得穆瑾言直接就动了手。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直接将冯郁莱提溜
着扔了出去,“你干什么?”
然后穆瑾言弯腰,直接去抱桑美,“老婆,你怎么样?”
他扶桑美时,手势必要拉动她的手臂。
桑美再次“啊”地惊叫出声,整个身子蜷着避开穆瑾言的疼痛。
但即便桑美疼得惊声尖叫,她也始终没有醒,只是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穆瑾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猛地扭头,看到窗边以双脚扎马步的方式稳住身子的冯郁莱。
很明显,是刚才他动手推攘后冯郁莱未免摔倒而做出的应激反应。
这女人,有武功底子,毋庸置疑。
可穆瑾言现在无心多问其他,只一门心思放在桑美的身上。
他盯着冯郁莱,神情紧张地追问,“这是怎么了?”
冯郁莱已做好被质问或者严刑拷打的准备,
却没想到就这样逃过一劫。
她拧了拧眉,立刻制止了穆瑾言想要再去触碰桑美的动作,“你最好现在别挨着她。”
桑美躺在床上,疼得表情紧拧,唇色发白。
穆瑾言一顿,看着冯郁莱,面色严肃,“我太太这到底是怎么了?”
冯郁莱同样表情凝重,说话时言语透着紧张,“我怀疑她可能因为过度撞击而出现了浑身骨裂,甚至内脏可能出现充血的现场。”
“浑身骨裂?”穆瑾言拧眉,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冯郁莱指着桑美的手脚,冷静地解释道:“你看她的四肢,皮肤青紫,有些部位红肿,这些都是在与人过招时撞击造成的。”
穆瑾言拧眉,仍旧不敢相信,“打斗能出现这种伤?”
冯郁莱耐心地解释道:“如果双方都是练家子,相互对招或许只能造成内伤或者皮肤红肿,但显
然穆太太与过招的人,差别很大。”
穆瑾言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冯郁莱顿了顿,继续说道:“对方的练习强度很大,原本松软的肌肉练得就如钢板一般。你想想,寻常的血肉被钢棍敲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拧紧着眉,非常不忍心地道出事实,“从穆太太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受到了反复的击打,所以伤上加伤,以致于稍微一碰就会出现钻心的疼痛。”
穆瑾言的脸上露出了痛惜感,他顿了顿,连带着嗓音都哑了几度,“能不能判断是否伤到内脏?”
冯郁莱摇了摇头,艰难地道:“肉眼难以辨别,我需要仪器,看看骨裂的程度和内脏是否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