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岳顿住,一双眼诧异地看着穆瑾言。
他犹豫了几分,这才开口说道:“穆先生,恕我直言,郁肆这么不讲义气,我们没必要再处处替他着想了吧。”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穆瑾言与郁肆的私交,以往两人并未在人前表露,甚至连多的合作也不会有。
但郁肆的很多事,都是受穆瑾言的恩惠得来的。
然而,如今穆瑾言在筹谋一项大事时,对方
却突然间人间蒸发,这让周岳很是不能接受。
他看着穆瑾言,忍不住出声说道:“传言品睿集团之前受到重创,徐凯已将手持的股份卖给徐毅,郁肆已经没有登台的机会了。”
周岳始终觉得穆瑾言吃亏。
穆瑾言闻言却只是冷声一笑,随即开口,语调薄冷幽深,“能不能登台,那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已的。”
周岳顿住,一双眼惊愕地看着穆瑾言,“......”
他莫不清楚穆瑾言到底要干什么。
周岳揣摩不出大老板的打算,只得在心里着急。
穆瑾言懒得解释,只是抬着手,轻轻重重地敲打着桌面,冷冷地道:“你们做好应对措施,这b市恐怕要开始变天了。”
周岳乍然抬头,满眼惊愕地盯着他。
b市要变天了?
他盯着这位自己跟了十几年的老板,忽然心
里变得沉重起来。
此时,穆威在收到徐凯去世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与徐凯的交情并不深,但这份意外背后藏着的真相,令他开始兴奋与人不可磨灭的任性。
穆威刚才下车,旁边就有人走了过来,态度强硬且疏离地看着她,“穆副总,我们先生有请。”
穆威瞄了眼站在面前的人,因为熟悉的关系,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立在原地,静止不动。
前来叫他的人心里发慌,只得悄悄地捏了把汗。
穆威抚了抚眼,瞄准身后藏在各处角落的人,心思沉了沉。
他冷着脸,凉凉地道:“带路。”
那人被吓得心口乱跳,立刻躬下了腰,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位置。
穆威拄着拐,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安静的包房内,叶擘正坐在桌前,低着头,
静静地品尝是茶。
穆威看着他,顿了顿,开口懒懒地问了一句,“叶先生,大晚上的喝茶不怕失眠?”
叶擘放下手里的茶,抬头满脸挂笑,“所以这不是找你排忧解难来了嘛。”
这是一只吃人不吐狗头的笑面虎。
穆威在心里腓腹,他稳住心态,言语克制得当,懒懒地道:“我不过是寻常老百姓而已,恐怕办不了叶先生的家国大事。”
这话,多少有些引人不快。
只见叶擘“哐”的将茶杯搁在桌面上,抬头,目光凶怒地瞪着叶擘,谴责道:“看来这么多年安乐富贵,已经让你忘了当初是谁给你开的便利。”
穆威站着,脸上的笑意明显,阴阳怪气地道:“过河拆桥的指控,似乎风向不对吧?”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表情冷漠且讽刺,“明明将我当成弃子在用,又何必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