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倩雯眯了眯眼,眸光清冷,“贝沙湾里还有人知道桑美的身份吧?!”
李玲玉蹙眉,双手紧握成拳。
余倩雯居高临下的看她,阴阳怪气地挑衅着她的心理建设,“你以为桑美与穆瑾言结婚后,媒体不会深扒她的身份吗?”
李玲玉,“......”
早些时候戚涛在贝沙湾租的地被品睿集团强
行占有,那时候李玲玉就见识到了媒体的力量。
随随便便的一夜报道,黑白颠倒,是非不轻,误导着大众,以致于到现在还有人觉得戚涛当初不放弃地只是因为想要图谋政府的那点补贴金。
陌生看事看人,都是受流言的影响,李玲玉是真的担心会影响到桑美。
余倩雯从对方粗喘与不安定的呼吸里感受到了紧张,她瞪着李玲玉,毫不示弱地斥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将她害惨了!”
桑美不是桑美,相思不是相思。
如果桑美的事被扒出来,她被发现冒名顶替他人身份,如果她不承认不公布,媒体很难查到曲家。
但如果桑美公布她的真实身份,那这条线就会眼神到曲染身上,从而冲击曲安格。
曲安格现在是整个曲派的重心,如果他倒下,那意味着叶擘会直接登台。
叶擘登台势必会对付穆瑾言,顺带着连桑美也会被一起算计。
这些事,李玲玉根本不可能想到,但余倩雯可以。
李玲玉说能想到的法律责任就是坐牢而已,她板着脸,冷冷地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事我是不会连累桑美的。”
早些时候她就与戚涛商量好了,如果桑美的身世真的被发现,那他们就自己去顶,绝对不会牵连孩子。
“你说不连累就能不连累了?”面对这女人的执迷不悟,余倩雯还是忍不住爆发了起来,她言语激愤,“全国这么人看着,你要是出来顶,那些人不得戳着桑美的脊梁骨骂她自私自利!”
自己在外逍遥快活当阔太太,却让自己母亲去坐牢服刑,大众不得将桑美骂疯。
李玲玉拧着眉,同样面色难看。
自私自利?
她承认自己确实如此,但比起余倩雯的所作所为,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李玲玉握紧着双拳,目光冷傲地瞪着她,情
绪冲上来,什么话都往外倒,“她当时在海里泡得浑身伤口腐烂流脓还高烧不退,而且她失忆的事心理医生那里有评估报告,她当时也才十二岁根本没有决定权,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造成的!我认罪有什么问题?”
余倩雯只是一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低颤,“你说什么?”
她看着李玲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颤抖着双唇问道:“她......她还看过心理医生?”
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李玲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神色慌乱。
余倩雯却有些疯狂,喋喋不休地追问,“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找到她的?什么在海里泡得浑身伤口腐烂流脓高烧不退,还失忆的?”
见李玲玉要跑,余倩雯二话不说地冲过去挡在她面前,大声吼道:“你别走,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