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两个姐姐,像是黑暗与白天永远无法共存。
除去血脉的关系,他其实跟桑美更加的亲密些,毕竟从记事以来,成长的陪伴和被护崽的场景有她的存在。
戚涛抬手抚了抚那块墓碑,半晌后,点了点头,“走吧。”
失去与得到,就是这一念之间的事情。
警察封锁了溶洞,一群人随着桑美被抬出去,跟着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场。
穆瑾言站在山头巨大的榕树下,他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桑美,隔得很远,但她异于常人般惨白的肌肤还是令他担忧。
他捂着腰腹间的伤口,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孤单萧索地站在树荫里。
半晌后,穆瑾言这才沉着脸,语气淬着寒冰,薄冷异常,“下面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周岳满眼焦虑地站在旁边,忍住内心的咆哮,“处理好了,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家大老板简直不要命,明明早就可以逃生急救,非要拖到现在这样剩半条命,在下面还险些被某些人的第二人格手刃。
真是搞不懂,好好的,干什么要如此作!
穆瑾言的脸色脸色难看,病怏怏的苍白,他拧着眉,语调冰凉,“现场的情况呢?”
周岳恭敬地站在旁边,老老实实地说道:“您放心,已经全程录像,底下的人已经在核实身份,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穆瑾言点了点头,侧头睨了他一眼,“范志呢?”
周岳,“我们的人已经出发去逮捕了。”
穆瑾言闻言,眉峰处立着冰锐的狠戾,他沉着脸语调是漫不经心的凶狠,“嗯,给我好好招呼着,度别太过,人死得太快不大能解气,慢慢折腾效果
或许会更好。”
桑美昏迷时他曾趁机检查过她身上的伤痕,脸、脖子和手臂上全是被杂草叶片割划的痕迹。脑袋上被碎石头砸除了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脑门的位置,直接破了皮。
穆瑾言不清楚在与范志对峙的那段时间里桑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应该非常的不好。
手心被杂草勒出的痕迹触目惊心,穆瑾言看得眼睛发胀,心里火气上涌。
他捧在怀里的宝贝,被人这样伤害了,怎么能够容忍!?
想要将范志削成片片的想法,已经在穆瑾言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周岳被穆瑾言阴冷的表情吓得背脊发凉,点了点头,“明白。”
穆瑾言如今的状态很不好,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细细地将后续安排妥当,“另外通知各大媒体,品睿集团威逼农户租地差点搞出人命的消息立刻放出来,往上头报,有多大搞多大。”
他要搞徐玺,原本是打算再过些时日的,但桑美这一出之后,穆瑾言觉得自己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
周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忍耐了这么久,竟然就这么破攻,“真的要将新闻放出去吗?戚小姐的身份应该很容易被曲先生发现吧,她现在......”
穆瑾言扭头,目光凶怒地瞪了他一眼。
周岳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立刻止住话,转头说道:“更何况,她现在顶着戚桑美的身份,这件事一旦被徐少发现,计较起来最终受害者就只会落在戚小姐身上。”
穆瑾言眯了眯眼,眸底闪着冷锐的光,“你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觉得徐玺倒是会不知道吗?”
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