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玉被吼得耳朵疼,扭头瞪着撒脾气的儿子,忍不住训斥道:“嚷嚷什么?厨房里还有,自己不知道动动手去盛。”
戚暮生平时很懂事,很懂礼貌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这么欠。
戚暮生,“…”
这一桌的人,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穆瑾言闻言,挑衅地扬了扬眉,然后当着戚暮生的面,舀起银耳汤喝了起来,表情那叫一个逾越,那叫一个知足。
戚暮生被气得想要掀桌了。
穆星辰不解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咦!二叔,我记得不从来不吃甜的啊!”
为了不让戚家人误会,当着他们的面,穆星辰相当识趣地叫他“二叔”,只有私底下才叫他“阿言”。
穆瑾言的手一顿,回答得漫不经心,“嗯,今天忽然很想吃。”
戚暮生气得直磨牙。
抢别人的,吃得要不要这么开心!
李玲玉愣了,也有些尴尬。
她没想到穆瑾言不吃甜食,还冒冒失失的用银耳汤来招呼他。
穆瑾言搅着碗里的银耳汤,笑着奉承道:“主要还是伯母手艺太好!”
李玲玉,“…”
戚暮生握紧拳头,踢开椅子,转身往厨房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穆瑾言太不要脸了。
桑美看了穆瑾言一眼,又瞄了眼负气败走的戚暮生,顿觉头疼。
她斜睨了眼穆瑾言,示意他适可而止。
穆瑾言喝着未来岳母熬的银耳汤,一副得意洋洋不肯收敛的表情。
李玲玉喝着银耳汤,犹豫着小声问道:“穆先生,今晚您住哪里?”
千万不要住她家啊!!!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留宿了,以后得听多少闲话!
他们地方小,人言可畏啊!
穆瑾言的手顿住,他扭头看向桑美,漆黑明亮的眼珠子透着几分期盼。
桑美无视他的“期盼”,抬头看着李玲玉,“妈,他晚上住酒店,您就别瞎操心了。”
李玲玉一听,立刻长吁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住酒店啊?住酒店好,那里设施条件都好。”
只要不住他们家,你住哪里都好。
穆瑾言眼底的光都暗了下去,这女人防他,就跟防贼似的。
他看着桑美,笑意沉沉,“其实我不介意睡你家沙发的。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桑美面色大变,一把扔掉勺子,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穆瑾言!”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
想死啊!
李玲玉一听,忍不住出声劝阻,“桑美,你干什么!你们姐弟俩今晚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咋咋呼呼的!”
一个个的不省心,都闹什么闹啊!
“妈,对不起。”桑美坐下来,扭头瞪着穆
瑾言。
罪魁祸首穆瑾言回以微笑,扬着眉,在戚家将姐弟的憎怒下怡然自得,悠哉游哉。
戚家两姐弟气得直磨牙,握着勺子,恼怒的戳着白瓷碗。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