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戚暮生在阳台大吼大叫,光是“禽兽”两个字,就能让人产生一股丈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戚暮生像只蚂蚱似的,跳起来,扑腾着就往穆瑾言面前蹿。
不过对于穆瑾言而言,戚暮生这些拳脚并不怎么上道,想要躲并且成功扭开战局那是轻易而举的事,只是他懒又别有意图,索性侧了侧身,用自己的右肩迎下对方的重击。
穆瑾言往后退,后背“嘭”地撞在书架上。他捂着右肩,“嘶”地冷抽了口气。
声音不轻不重,不大不小,恰好在阳台几平方米的格局里扩散开,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桑美一眼就看到穆瑾言被血染透的右肩,忽然心口一紧。
她出手拽住一心往上扑的戚暮生,怒斥道:“戚暮生,你别犯浑,听到没有?”
戚暮生心里的气还没消,声音又拔高了几分,“你放开,我今天非得好好修理这个家伙!”
他甩手的力度有些大,桑美被惯性牵扯拖拉着退了几步,膝盖磕在花架上,尖锐的棱角刺着肌肤,痛感明显。
桑美的火立刻就蹿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抬手“咚”地拍了戚暮生的脑袋,低声怒吼,“让你别犯浑,是听不见是不是?”
戚暮生被这没头脑的偷袭揍得晕了,捂着脑袋,满眼懵逼的看着桑美。
桑美揪着他的耳朵拖到一边,然后又冲着他得屁股踹了一脚,“欠修理!”
戚暮生的腿窝压了压,羞愤的眼睛瞪着他,嗔怒低喊,“姐!”
桑美抬手,冲着他的脑袋盖了下去,怒道:“你给我闭嘴!”
戚暮生被揍得蒙了,偏头躲开,然后抬手指着对面的穆瑾言,“姐,你该揍那个人......”
“还吵?”桑美恼羞成怒,狠狠地戳了戳的她的脑袋,“你给我闭嘴吧你!”
戚暮生被揍得郁闷了,揉着被戳痛的脑袋,拧着眉,瞪着桑美,委屈又恼怒。
桑美瞪了他一眼,“还不给我进去!”
戚暮生揉了揉蓬乱的头发,烦躁的一脚将旁边的猫食盆踢开,怒气汹汹地往客厅冲。
戚暮生离开后,阳台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朝阳从天际冒了起来,白亮的光芒刺眼炙人。
桑美看着穆瑾言肩头的血,白衬衣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她拧了拧眉,表情微僵,“你有没有事?”
穆瑾言扫了眼肩头的伤,不走心的应了一句,“嗯,有事。”
他看着桑美,表情有些欠,懒懒的打趣,“目前看来,其程度构成应该足够我告他故意伤害的了。”
桑美闻言面色大变,立刻反驳道:“明明是
你侵犯在先。”
穆瑾言站直身,漫步往桑美的方向走去。
他停下脚步,低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嗯,那我领我的罚,他接受他的罪,并不矛盾啊。”
穆瑾言的眼睛里含着笑,蔫坏的那种,甚至有几分明朗的算计。
他盯着桑美,眼底的光沉了沉,笑得格外明艳,“更何况,我手上律师团队的执行力,向来是以我的意愿为标准,且没有失败的案例。”
摆明了,他就是在那戚暮生揍他的事在威胁自己。
桑美气愤愤的瞪着他,咬着后槽牙,怒不可遏,“揍你真的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