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笑了笑,表情蔫坏,“跟男人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
桑美咬着牙,目光凶怒,指着床上的孩子,低声训斥道:“你别太过分,星辰还在这里呢!”
她的表情鲜活,情绪外放。
穆瑾言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偏着头,懒懒的撩,“那你的意思,是她不在这里我就可以过分了?”
“你!”桑美被激得热气上涌,抬腿踹了他一脚,“你让开。”
她的脚,踹得不轻不重,并没有几分痛感,但穆瑾言还是配合的闪了开。
他将房间的灯光按灭,并且将房门给拉了上,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桑美的手腕。
桑美恼羞成怒,“穆瑾言!”
“凶什么凶?”穆瑾言看着她,表情无辜,“我就想问问晚上我住哪里而已?”
桑美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高了半分语气,“客厅有沙发。”
穆瑾言瞄了眼客厅里的长沙发,扬了扬眉。
他有些不满,戚桑美这明显是在随意打发他。
穆瑾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他指了指旁边紧锁的房门,“你家不是还空着一间房?”
“噢!”桑美撇了撇嘴,随口说道:“门锁了,找不到钥匙。”
她虽说得平静,但穆瑾言看出了桑美坚定。
他看了眼那扇紧锁的房门,里面像是藏着秘密,无形中吸引着他。
自己的私人领域被强势侵占,桑美心里不舒服,但出于人道主义,她最后还是甩了条空调被给穆瑾言,然后将卧房的门关上并且落锁。
穆瑾言听到了反锁的声音,他坐在沙发上,很是无奈的露出了微笑。
防备他?嗬!他如果真想对她做点什么,就凭这么一扇门能拦得住他?
笑话!
穆瑾言看着自己赤着的脚,脚趾头动了动,
这女人对她可真是刻薄,连一双拖鞋也吝啬给他。
穆瑾言倒是也没多计较,光着脚在屋内走。
客厅里的主基调偏暖,但这暖却给人一种空寂的感觉。
电视墙旁有一片空白的区域,很突兀,像是原本填充过什么东西,又忽然被撤走了似的。
穆瑾言抚了抚边框的痕迹,大约是能猜得出来是相框之类的。
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起来。
穆瑾言想,对于那个男人,她肯定是付出过真实的感情。否则不会将对方所有的东西扯掉,不留一丝一毫。
穆瑾言在阳台的书架上发现了那只檀木的储物盒,他犹豫着,最后还是将它取了下来。
一叠不算厚的便签纸躺在里面,依旧是短句,洋洋洒洒,落着时日,刻着她的名字。
不过,相对于他在墓地里发现的便签纸,这
次有了许多的空缺。
大抵,是因为近日她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入住医院的缘故。
穆瑾言翻了几张便签纸,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然后一股脑的将它们全部扔进去,“啪”地将盖子盖上放回原位。
关于计较,与其说是嫉妒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倒不如是愤概自己的迟到。
他清楚自己在心里吃味,可穆瑾言心里也清楚,逝去的人不可能再回来,他要做的应该是珍惜当下,守在她身边,牵手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