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她的行踪?”俞振霄愣住,道:“可是义母说…父亲,您可是很早之前就对义母…”
“我对她一见钟情!”俞泉叹息一声,道:“我二十岁那年回盛京陪父母过年,在买东西的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带银子,是你义母为我解围的,我那个时候便已经…但那个时候是我在江湖混的最快活的时候,知道自己无法安定下来,虽然打听了她的身份,却没敢做什么。直到四年之后,我有了归隐之心,再次回到盛京,听说她依旧云英未嫁,才起了心思。”
“可是,义母与儿子说的是她之所以拖到二十都不曾嫁人是因为心中有您!”俞振霄看着俞泉,道:“义母还与我说,说再与您相遇之前,她从来就没有去过清溪峡,之所以过去,不过是听说您回京之后养成了到清溪峡练剑的习惯。”
“你说什么?”俞泉不敢相信的看着俞振霄,道:“这怎么可能?”
“儿子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俩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但儿子说的句句属实。”俞振霄看着俞泉,道:“义母还说,她看到你的时候,故意装作崴了脚,扑到溪水里,为的就是把您招过去,让您救她,好有赖上你的借口…当然,这借口最后没派上用场。”
“可明明…”俞泉话没说完就顿住了,想到了一个人,他脸色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是俞青林!我回盛京一直都是他在身边侍候,当初我就是让他打听念念她娘的行踪的,也是他告诉我念念她娘心里有人的。”
“迎着你撞见义母与她那位青梅竹马的世家哥哥见面的也是他吧!”俞振霄看着俞泉点头,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轻声道:“义母告诉我,您与故友相聚几日未归,她心里担忧,是俞青林带她到那里找您的,而她在茶楼之上,看到您在对面的客栈之中与一女子相拥…”
“我绝对…”
“我与义母澄清了这件事情,我告诉义母,这些年来您身边别说有什么红粉知己,就连与女子多说几句话的事情都极少有,我也告诉义母,她看见的肯定是有人以易容之术易容成您的模样,为的就是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进而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可以里间你们夫妻。”俞振霄看着俞泉,道:“事实上,义母刚见到儿子的时候,甚至以为儿子是您的私生子,当年她看到的那女子是您的红粉知己,而您当年之所以带着念念一去不返,是为了与您的红粉知己长相厮守…这些是您一走了之之后,俞青林透露出来的。”
俞泉脑子里一片混乱,他闭上眼,好一会才睁开,看着俞振霄,道:“这些事情你回来之前就知道了?”
“是!”俞振霄点头,道:“儿子从盛京回返之前就已经将这些事情理清楚了,回来之后没有与您细说一是担心您知道的太多,影响您的心境,进而影响到您突破晋升,二来…是儿子留的后手。”
“后手?”
“儿子知道您对儿子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也知道您晋升先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将儿子手上所有的权力收回去而后狠狠的处罚儿子。”俞振霄看着俞泉,道:“在您闭关期间,儿子已经做好了随时带着人离开的准备,只要您出关之后想对儿子动手,儿子就把这些事情抛出来,将您的怒火引到俞青林身上之后,儿子就带着人到盛京投奔义母去!”
“你这臭小子!”俞泉气得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儿子想过了!”俞振霄看着他,道:“您知道真相之后,必然会对义母生出浓浓的愧疚,再见
到义母的时候,必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那个时候,义母想要护着儿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这臭小子!这般机关算尽!”俞泉又骂一句。
“儿子原本就是这个性子!”俞振霄看着俞泉,道:“儿子知道父亲不喜欢,但儿子若不是这种人,恐怕早就被人算计得坟头的草比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