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族长崔恒之怜惜她接连不幸的遭遇,不但允许未及冠也未成亲的崔穆辉入祖坟,指派了人手帮助她料理崔一鸣祖孙三人的后事,更特许二十四房仅剩的后人崔亚妮将来招赘上门,继承二十四房的香火。
就在崔恒之在崔一鸣祖孙的灵前,说出对二十四房格外宽容的话语的时候,安教设在淄阳的一处联络点有几人离开了淄阳。其中三人一路往北,那是前往盛京的方向,另外一人往西,那是往安教总坛所在的青州方向。
淄阳与越州、梧州相邻,青州则与越州、梧州、云州、潍城洛阳以及肇安郡接壤,从淄阳到青州,只需穿过越州或梧州便能抵达,而这人选择的是从梧州穿过。
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两天半,便到了龙腾山,在山下第六次换马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便站到了斜靠在躺椅上,与一老者下棋的俞振霄面前,恭敬的道:“属下陈达
参见少主!见过查先生!”
在龙腾山,能被所有人恭敬的尊称“査先生”的只有查钦孺老先生了。他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俞振霄则手里捏着白子,一边看着棋盘,一边淡淡的道:“回来了啊!事情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陈达恭恭敬敬的道,道:“崔穆辉没有察觉的入局了,钟绘静也如预想的那样对他起了疑心,在汇溪镇的时候,想牺牲母亲妹妹保全自己的崔穆辉毒发身亡,钟绘静母女则活了下来。”
“这就是人心啊!”俞振霄呵呵一声冷笑,道:“崔穆辉但凡有点良知,在被人威胁的时候与其母坦诚,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
与他对弈的查钦孺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好像算计人家的不是他一样!
俞振霄没有理会查钦孺,微微朝陈达挑了挑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得了信并深信不疑的崔正起带着人去船上收拾善后的时候,在码头上和同样得了信、准备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的崔儒林在码头撞到了一起…”说到这里,陈达微微顿了顿,才继续往下道:“属下不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但约两个时辰之后,崔儒林控制了那艘船,开始彻查崔一鸣、崔一志等人!”
俞振霄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棋盘,嘴上则淡淡的道:“崔蔷的事情崔家旁人不一定知道,但崔儒林肯定是知情人,也肯定知道崔蔷当年私奔的真相以及影响。以他的性格,只要有那么一点怀疑,就会不遗余力的彻查…除了崔一鸣、崔一志这两房之外,他还查出那些人与崔蔷母女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