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很快送上来了,皇甫悦萼给皇甫震隆和自己分别到了茶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那么捧着茶杯,乖巧的等着皇甫震隆发话。
“明日一早我就会启程离开!”皇甫震隆轻声道:“耕安会留在盛京,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他。”
“嗯!”皇甫悦萼点点头,皇甫耕安是皇甫家的旁系子弟,二十七岁,在旁系之中算是比较出色的人物,在皇甫家的本家也颇有些脸面。皇甫家确定要送皇甫悦萼到盛京求学的时候,皇甫家的老夫人赵氏点了他的名,让他护送陪同,皇甫震隆将他留下来,皇甫悦萼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祖母之前选他,是觉得他老道,有他监管你会好些,不过祖母并没有直接交待他这些,而是让我在离开盛京之前视情况再做安排!”皇甫震隆微微一笑,道:“我想这一次祖母也没看准,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一个监管、约束、免得你行差踏错的族兄,而是一个能够听取你的意见,听从你的安排,让你能够过得更自在舒服的管事…我晚上会与他好好谈一谈,让他以你为主,配合你,再任何情况下都以你的意见为主
。”
“兄长”皇甫悦萼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皇甫悦萼的模样让皇甫震隆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是你到盛京来?”
皇甫悦萼微微一怔,这还用问为什么吗?皇甫家虽然不止她一个年纪身份都合适的姑娘,但皇甫悦蔓和皇甫悦蕾心比天高,又怎么可能为了到青舍求学,成为在世家之中名声并不响亮的曹穆卉的弟子而千里迢迢的到盛京来?对她们来说,这是受苦受累还没好处的事情吧!她们不乐意,父亲皇甫梓豪自不会勉强她们,那就只能让好打发的自己来了。
不过,这种心知肚明的话却不能说出口,她轻笑一声,道:“因为我最合适啊!”
“也算吧!”皇甫震隆点点头,道:“悦华已经出嫁,悦欣婚期在即,皇甫家真正的嫡支嫡出姑娘仅你而已,你自然是最合适的。不过,最后定下你却不是因为你最合适,而是祖母发了话,父亲不敢违逆,只好压着悦蔓悦蕾,让你来了。”
“三姐姐四姐姐想来?”皇甫悦萼瞪大了眼睛,她
知道这件事情到离开福州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而在那一段时间她被送到了皇甫家的一处庄子上与一位熟悉盛京风俗和规矩婶娘住了一段时间,由那位婶娘与她说了些盛京的风土人情。皇甫悦萼一直以为那是不想她不乐意在家中哭闹不休或者干脆想法子躲开而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