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顾名思义,就是旧时同族的人共同祭祀祖先的庙堂,正堂上是存放有家谱和祖先牌位的。
对于村里人来说,祠堂就是最神圣的地方,容不得亵渎。
而就是这样的不可人侵犯的地方,还有一个可怕的规定。
那便是女子不能进祠堂,若是要进,就必须受于鞭刑。
赵清儿此刻,就是如此了。
刘村正带着几个协同管理村中大小事的中年男子一起坐在正位上,座下堂正中间,下跪的正是赵清儿和刘二柱。
赵清儿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况且下手还不轻,一身淡蓝色衣衫被鞭破,一道道血痕自里面露出,渗出的血珠子浸湿了那鞭破的地方,看起来触目惊心。
相较于三日前,赵清儿的身子倒是养好了不少,知道她虚弱至此,钱氏特意杀了家里的老母鸡炖汤给她补了补。
虽然喝不了多少,她就吐了,可总归看起来面色要好很多。
老杨家的人除了白冰心和杨玉虎都在祠堂外站着,就连身怀六甲的何氏在杨玉武的搀扶下来了。
钱氏和赵灵儿则是哭啼不止,两人哭着哭着就抱在一起,相互安慰,钱氏更是心中悔恨交加。
若早些叮嘱,恐怕也不会害她沦落至此。
白冰心和杨玉虎是后来赶到的,两人都没现身,只离人群远远的,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祠堂里,刘村正发话了,“刘二柱,你说你要迎娶赵清儿可是真的?”
刘二柱心虚的抬起头来,在看到刘村正那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也不敢犹豫,回答道:“是真的。”
刘村正又转向双目无神的赵清儿,“那好,赵清儿你可愿嫁给刘二柱?”
若今儿这事,是你情我愿的,倒也算了,上了祠堂,公事公办,这以后也不会让人再乱说了去。
赵清儿闻言,双目满满找到了焦距,一想到刘二柱那样禽兽,心中就委屈不止,嫁给这样的人,她倒不如死了得好。
可还有妹妹赵灵儿,她又不想因为自己,害的妹妹以后无法在村里立足。
上方又传来刘村正再次询问的声音,“赵清儿,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