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着喊,刘二柱也纳了闷,在赵清儿那里没得到解释后,又望向无尘。
无尘满脸的褶子,一双老花眼半眯着。
似乎眼前白冰心夫妇没能现原形已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见刘二柱不说话,无尘道长也不语,就连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张二狗这会子也夹着尾巴退到最为安全的地方,身后的人越发不安的躁动起来。
刘二柱擦了擦冷汗。
眼前这一切,他怎么也不信,怎么可能?她赵清儿不是说她曾亲眼看见了蛇妖进了屋子吗?那怎么喝了雄黄酒没反应?
“刘二柱!”刘村正总算开口了,声音却是透着不悦,“你这般捉弄,扰了大伙儿端午节的兴致,该怎么罚?”
刘二柱吓懵了,立马就跪在了刘村正面前,磕头道:“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
他欲要解释,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实就摆在眼前,显然,他又被赵清儿摆了一道儿。
刘二柱暗暗咬牙,这笔账等他自保后再跟赵清儿仔细算
算。
刘村正淡漠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二柱,再对着身侧的无尘道:“道长,您又有何话可说?”
无尘轻笑,顺了顺手中拂尘,“贫道上了年岁,想来也是有看错得时候,既然喝了雄黄酒,也没有现原形,想来也不是什么蛇妖,那贫道也就不必再献丑了,告辞。”
说着,无尘就向刘村正行了一礼,甩着拂尘离去。
刘二柱眼中彻底涌现出了绝望。
这什么劳什子老道,怕是逗弄他玩儿的吧。
然而,这端午节终究是进行不下去,刘二柱和张二狗因诬陷,被罚去祠堂跪三天三夜。
三天后,刘二柱是被人抬着回到家里,一双膝盖肿的老高,还特意请了老中头来医治。
老中头走后,刘二柱心中积压的怨气无处发泄,正想着要不要把赵清儿找来发泄一通,门外就有人造访。
二柱娘将那人迎进屋子后,就离开了。
刘二柱靠坐在床头,敷了老中头开的药,凉悠悠的,膝盖处的痛意倒有所减缓。
“你这臭道士,成心哄骗人的是吧?”账帘垂下,遮住了刘二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