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刘二柱被安置在离镇外不远处一间破烂的草屋里。
因为没有及时寻大夫医治,大腿上的皮肉已经外翻,模糊不清,跟早已扎烂的裤子混黏在一起。
刘二柱坐在一处枯草上,嘴里衔着跟如手腕粗细的木棍,咬在嘴里,神情颇有些紧绷。
旁边一空出地面上,燃着一盏油灯,油灯旁还放着一把铮亮如新的小刀和白纱布。
刘二柱将一血肉模糊的地方整理出来,又拿起小刀,两面在烛火上燃烧片刻,便举起来忍着疼痛将扎进皮肉的断木簪给取出来。
但他只一双手,一手又要翻开皮肉,一手又拿着刀,就没有多余再得力的了。
刘二柱咬紧嘴里木棍,几乎是睁着眼,强忍住疼痛将那过了火的小刀扎进血肉模糊的地方搅动。
两日被医治,大腿被扎过的地方已开始溃烂。
如此又被他搅动着,很快皮肉垮下去,就露出森森白骨。
此时的刘二柱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一刀扎到底,倒是将那已扎进皮肉大半的断木簪子给取了出来。
“啪”的一声,半支尖锐带着鲜血的木簪子被扔在地面上,上面携带的血液瞬间就滴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刘二柱额头冷汗遍布,看见断木簪子被取出,又重重的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破草屋外陡然出现一个黑影。
刘二柱分了神,也不急着包扎,就朝门外看去。
一位穿着普通至极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食盒。
刘二柱看到他,神情淡淡,很快又收回目光,取了油灯旁的白纱布,就要包扎。
“且慢!”进来的男子走至刘二柱面前蹲下,放下食盒,又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丢给他。
刘二柱看了眼那丢过来的东西,就听那男子说:“这是主子替你准备的,包扎好了就吃饭吧。”
男子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刘二柱拿起那包只有巴掌大小的药包,也没多犹豫,就打开来轻轻洒在了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