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父子俩之间的赌气。
吴超从来就不是服软的性子,可吴母所给的银票被他无尽挥霍,很快就没了。
最后一次在赌坊,他认识了一个出手阔绰的人,就结交了赌友。
两人一起下注,皆是那人买单,输了不少。
可那人却也不要求他赔,离开了赌坊,两人又相约去喝酒,这一来二往,就熟识了,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那人趁着他喝醉,得知了他在天上人间做掌柜。
吴超本就对白冰心的不近人意有怨言,身无分文的
他又在那人三言两语的唆使下,贪心大动,就决定在每日的账本上动手脚。
他以为凭借自己这点小聪明,这样的应对之策不成问题,却不想被杨玉虎揪出了尾巴。
“是谁?”白冰心语气冷冽道。
吴超虽做过坏事,但于他而言都是些芝麻大小的,像这种做假账,关系到要被报官的,他还是头一次。
平时的那股子傲娇劲儿,在这时白冰心的质问下,土崩瓦解。
吴超直接就跪在了面前,求饶道:“白老板,是小的糊涂,这才遭了人道儿,求你别把我送官。”
“不行。”一旁喝着米粥的杨玉虎用力拍桌,吓的小团子都缩了缩脖子。
而还跪在地上的吴超,更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看起来十分窝囊。
杨玉虎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送官查办。”
吴超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也顾不上以往种种,求杨玉虎是不可能了,但还可以去白冰心面前说说情。
“白老板,你酒楼开张时,可多亏我呀,要想在这镇上找个掌柜,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你不看功劳也要看苦劳啊。”吴超用膝盖挪到白冰心面前,拉着她的襦裙不撒手。
杨玉虎最是见不得这般无赖一人,起身就走上前来要将吴超拉开,谁知这人压根儿不打算松手,吃定了白冰心会心软。
事实上,白冰心的确心软了。
但要同吴超种种劣迹相比,她还没有傻到不去计较这凭空被他挪用的几百两银子。
门外响起了小二的通报声,说是有人要见白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