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点头,“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屡次三番来砸天上人间招牌的人是春仙楼的周老板派的人,他招惹不起福湘楼的张老板,就拿我们这新开张的酒楼出气,真是可恶。”
刘定说完,显然是很生气,也顾不得冷,抽出手握紧,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听到这些,白冰心也早就不意外了,想起杨玉虎手臂上的伤,她猜想就是去找周老板算账时留下的吧。
伤势很重,可见其人下手之狠辣。
刘定见白冰心没什么反应,抱着几分忐忑的心态去问她:“弟妹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没有。”白冰心道,“此事就此作罢,生意场上皆是十有八九不如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想过多去追究,冤冤相报何时了?”
至于许正出面,那就和她无关了。
她不是心软之人,只是确实了解到那个周老板的处
境,这才打算饶过他。
刘定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可酒楼这几次因搞破坏的人损失惨重,他又深知白冰心手头紧,若是就这么算了,这酒楼接下来该如何经营?
送走刘定后,白冰心趁着无事,就去灶屋做了早饭。
看着家里还没人起来,她只好等灶里的火灭了,关上灶门,一路往冻僵的手里哈气,回了屋。
不知是她走路声音太大,还是从刘定来敲门时就已经惊醒了杨玉虎。
待她进屋后,才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天还很冷,大清早的,难免会伴随着人进出携裹些寒风进来。
白冰心从旁边的木架子上取来他的衣裳,“天还早,要不再睡会儿?”
“不用了。”杨玉虎配合着她给他穿衣的动作,“从你出去开门时,我就已经醒了,刘大哥找你所为何事?”
念在刘家人待白冰心极好,杨玉虎自然也随她叫,没有给他们摆脸色。
白冰心没有瞒他,就将刘定来找她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玉虎。
杨玉虎知晓这是刘定的一片好心,也没过多在意,因为他也相信既然官府能查出此事来,自然也会给白冰心一个公道的。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经营好酒楼。
他锁眉深思一会儿,看向白冰心,“刘大哥可有送近几日的账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