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明明上一秒还疼的厉害,在见到这女人如此体贴呵护的一面,杨玉虎竟也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看着她如此认真小心的替自己处理伤口,止住血,杨玉虎这唇角不易察觉的扬起,笑了。
过后,他都震惊于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举动,可又怕被这女人瞧见,硬是在她抬头询问伤口是如何得来之前,将脸重新绷紧,做出一副皱眉忍痛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白冰心没听见这厮回话,便抬眼去看他。
只见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的是不堪的疼痛。
她有些自责的说:“我弄疼你了?”
杨玉虎摇头,暂缓脸上的痛意,努力扬起一抹不让人担心的笑容,“没有,是我怕痛。”
“知道痛还弄伤自己?”白冰心白了他一眼,又继
续将那被染成血色的中衣从模糊的血肉中揭开,动作之轻柔,柔到杨玉虎一点都不觉得痛。
那边,刘大嫂子也赶来,前脚刚入院,后脚小二也领着隔壁药堂的大夫匆匆而来。
那大夫查看了一下伤口,又从药箱中取出纱布,配了些药膏涂在上面,给杨玉虎包扎好。
随后才松了口气说:“伤口不深,好在及时止住了血,老夫这就开些外敷的药膏和内服的中药,好好调理些日子便可痊愈不留疤,切记,在伤口未痊愈之前,这只手不可用力,否则再触动伤口,极有可能伤到动脉,到时怕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白冰心站起身,让小二跟着大夫去拿药方抓药。
刘大嫂子也是头一次见这样触目惊心的场面,一走进来,看到地面上流了不少血,吓的脸色一白。
还是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走过来关切道:“受了伤,可得好好养着,可记牢了方才大夫说的话?”
杨玉虎不说话,因为他跟刘家人都不熟,可刘家待白冰心不错,他还是记着,只好点点头。
白冰心搀扶着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站起来,谢过了刘大嫂子,又叫一得空的小二将这厮扶去房间歇息。
杨玉虎不乐意,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她,“我是为了你受这么重的伤,你就不该表达下诚意亲自送我去歇息?”
前来搀扶的小二顿住脚步,知晓是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乖乖识趣的退到一旁。
白冰心气急,看着这厮特大爷的举起完好的那只手,让她上前搀扶的意思,就觉得这厮编辑欠揍。
可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受了伤,她还真下不了手狠心对一个为自己受伤的男人。
所以,气归气,她瘪着嘴,还是轻轻的搀扶着他去了楼上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