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早就料到白冰心是为此事而来,笑着说:“白老板莫急,近日本官已派薛峰私下去探查,倒是有些眉目。”
比起前任县令郑聪,那日酒楼开张,仅一面之缘,刘定便觉得许正这气度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所以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拥戴之意。
自然说话的态度,也就恭敬了几分。
他说:“大人可查出为非作歹之人?”
刘定说话同时,许正也在打量他。
同白冰心见面不过两三次,却时时见这位男子陪伴在她身侧,若不是心仪之人,那也应当是体贴关切的亲人。
许正拿起侍女早就奉上的茶盏,揭开茶盖,轻轻呷了一口,“幕后之人尚未查明,不过本官派薛峰日夜跟踪,也不是全无所获。”
白冰心和刘定齐齐看向他,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日砸酒楼共七人,本官派人去查过这些人的底细,皆是穷苦之人,毫无背景,本官猜想,他们仅仅是受人指使,其他的毫不关心罢了。”许正浓眉紧皱,“事后本官也曾亲自去审问过,他们都一无所知,并且说给他们银子办事的指使之人是一身黑色劲装,蒙着面,根本无法辨认。”
事情进展到这里,线索全断了。
许正也正为此事忧心,甚至夜不能寐。
为人父母官,本该替民分忧,而他,却对此事毫无头绪。
许正沉思片刻,忽然抬头问白冰心:“不知白姑娘素日可有过得罪之人?”
“不曾。”
她在旁人面前,待人皆是谦逊有礼,更别提得罪。
在内的话,若说这一切是赵清儿找人指使的,似乎——
也不太可能!
当初赵氏姐妹携贴身包袱投奔老杨家时,白冰心亲眼目睹过姐妹俩的惨不忍睹。
一身褴褛衣衫,何曾像是出的起银两之人。
且不说二人来老杨家也有段日子,若真如此,又怎会如此煞费苦心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难道——仅仅是打击报复?
很快,白冰心就将赵氏姐妹排除掉了。
要说何氏,那更加不可能。
何氏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用这种蠢办法。
况且,酒楼被砸,最有利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