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杨乾永和杨玉武也赶了来,说是要瞧瞧老二严不严重,好关切照顾一番。
杨玉虎似乎特别怕冷,出门前白冰心特意将两床棉被盖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但似乎不怎么顶用。
他依旧蜷缩着身子,冷的发抖,嘴里不停地呢喃:“冷,我好冷…”
钱氏见状,不忍儿子遭这份罪,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屋子,将堂屋的炭火盆给取了来,放在床边。
又吩咐将门窗关上。
渐渐地,屋子里的温度升高,暖和了起来。
白冰心端着粥碗,舀一勺子粥,在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了才一点点的喂给杨玉虎。
杨玉虎起先勉强吃了两口,最后可能是病情加重,竟然全吐了出来。
吐了之后的杨玉虎越发虚弱,紧闭着双眼无力的喘息着。
此时,屋中因为有了炭火盆,暖和不少,但盖着两床棉被的杨玉虎还是喊冷。
这可急坏了钱氏,她看着可怜的二儿子,对着自家男人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乾永坐在床边,沉思着,倒是杨玉武让何氏去将油纸伞取来,边撑开边说:“不如我再跑一趟,看何大夫回来没有。”
“也罢。”杨乾永起身,目送大儿子出去,又对着屋子里的女人们说:“就让老二媳妇留下来照顾,玉虎生着病,人多难免会打扰到他。”
说着,他率先负手出去。
钱氏纵然不放心老二媳妇对二儿子的照顾,可自家男人的话,她也不敢不听,挨到最后一个,才离开了屋子,随带关上了门。
粥碗往桌面上一搁,白冰心又将地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愁眉不展的坐在床边,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尽显病态的男人。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是常态,可杨玉虎那么健硕的身子,为什么会因为天气骤变而病的这么严重?
白冰心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床上因痛苦而微微皱眉的男人,她又替他掖了被角,又用帕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这才走了出去。
晌午时分,等在屋檐下的杨玉武,这才将老中头父子俩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