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眉心舒展,嘴角噙着笑:“倒是听爹提过刘家,既然病已痊愈,你又跟刘家结亲,作为你的男人,是该出面见见干丈母娘。”
“你胡说什么?”白冰心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话不着调,我看你还是不用去了,省的丢我的脸。”
这语气,带着些小媳妇在教导自家不正经的男人,杨玉虎听着,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的凑过来,就搂住她软乎乎的身子,对着她呵气如兰:“我发誓,绝不给媳妇儿丢脸。”
喷薄的热气逗弄的白冰心耳根痒痒的,她只顾着去推那人,哪里还有空挡同他争论去与不去的事情。
小两口在屋子里腻腻歪歪的,而那边屋子里的杨玉武,却是沉着一张脸,不悦。
公婆都去往镇上备置年货,何氏去后院喂了家禽,闲来无事正准备回屋子,继续做两套暖和些的中衣。
天气越发寒冷起来,照这样下去,恐怕还不到过年,就会有一场雨雪将至,所以她得备两套中衣让杨玉武换洗。
进门时,看见杨玉武颓然的坐着并不意外。
何氏自然想起了灶屋外遇老二两口子的事情,可她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擅长隐藏所有的情绪。
只见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到杨玉武面前,见他正闷闷的坐着,身上穿的单薄,又去旁边木架子上取了件厚实外套给他披上。
又将门窗掩上了,这才取出布料,打算忙活。
杨玉武见从进来就不发一语,这心里越发不好受,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小瓶,里面装的是黄酒,他不由分说就扬起喝了一大口。
酒水的烈辣让他此刻的意识倒是清醒了不少,可他
还是觉得不够,又仰头继续喝,直至那瓶子里的黄酒倒干,这才停了下来。
何氏依旧慢条斯理的进行着手上的针线活儿,当他拿出黄酒喝时,她一点也不意外,也不阻拦。
因为她深知,哪怕他再爱老二媳妇,可终究是不可能的,喝酒,那是因为心中有愧,却又放不下,以此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杨玉武喝醉了,看着眼前的桌椅都是重重叠叠的,脑袋也昏沉的厉害,不过一会儿就直接倒在了何氏的肩膀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何氏勾了勾唇,将盛有针线的竹篮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替他脱掉了鞋袜和外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