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开酒楼?”杨玉兰骇然,在何氏这话中听出了重点。
何氏依旧笑的好看,“是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你二嫂子最是心善,想来不会同你计较往日的事,你这可不就有吃不完的糕点?”
杨玉兰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告别了何氏,她闷闷的回了屋子,钱氏正坐在床榻边倒腾着自己的小金库——木箱子。
只见她一边拿着账本,一边细细的数着小金库里的银子,似是有哪里对不上,正拧眉思虑着。
杨玉兰一进门,屋子里就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汗味让她忍不住蹙眉。
她跟钱氏也住了一段日子,可到底这屋子是爹娘住的。
杨乾永又是经常下地干活儿的男人,这身上难免会带一股子洗不掉的汗味。
钱氏跟他住惯了,自然闻不出来,可一向爱干净的杨玉兰却是受不了。
搬进来之前,她还特意要求换过床被等物,这味儿是消散不少,可这屋子通风不好,屋里积攒着她爹的汗味儿,难以散尽。
听闻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钱氏悠悠的将目光往门口处移。
入眼就见小女儿沮丧着一张脸和脸上不难看出的嫌弃。
钱氏知道,让小女儿把自个儿屋子让出来是委屈了
她,可这不是也没办法的事吗?
作为赵氏姐妹最亲的人,任是她再刻薄吝啬,也不会苛待了两个亲外侄女。
杨玉兰往屋里走,径直坐在了钱氏身侧,看着她认真的对账。
强压下鼻端的不适,她还是提起了从何氏那里听到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钱氏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账本上,却是一字不落听着小女儿所说老二媳妇在镇子上开酒楼的事情。
老二媳妇要开酒楼,这可是大事?怎的她一点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