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儿铁青着一张脸走出来,看到被摔在地上狼狈的钱氏,不由得上前去扶她。
再去看杨玉虎,竟无动于衷的把玩着手里包裹好的酥饼。
她越看越气,姨母这般心疼他,此刻颜面扫地,他竟然能这般无动于衷。
还是亲生的吗?
钱氏倒不觉得有什么,索性人脸皮厚,在村子里同人扯着嗓门骂架时,早就没了什么面子。
这招惹的又是镇上有名的酒楼,被赶出来,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这个死丫头,还没给休书,就背着我儿偷人,要是被我抓住把柄,我定要她好看…哎哟。”钱氏被赵清儿扶着往前走,这不小心碰到了屁股,疼的她闷呼了一声。
而福湘楼二楼雅间。
同李成渊临窗而立,望着楼下三人狼狈离开的背影
,白冰心蹙起了眉头。
果然还是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李成渊倒是不以为然的一笑,“我也正有事同你说,殿试在即,我还没有丝毫准备,所以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看见我。”
“你要准备妥当后,入京?”白冰心诧异。
李成渊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他此番叫她来就是说这事得,谁知这女人竟比他还不耐烦。
白冰心很快又收回了那份讶异,道:“如你所见,楼下的那名男子是我的夫君,他半年前求医问药了,刚回来不久,为避嫌,以后还是不要往来了。”
李成渊又执起一块酥饼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倒不觉得她这番话是假。
从她是刘定的妹妹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这女人,便已经将她的底细查过了,是平安村里老杨家的儿媳妇。
刚才那位在雅间外吵闹的妇女,想必就是她的婆婆。
一双幽深的眸子迸射出骇人的光芒,李成渊悉数将
酥饼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答道:“那告辞。”
说罢,从矮几上拿起属于他的山水折扇就出了雅间。
白冰心松了一口气,待人彻底离去后,又平息了片刻才跟着出了福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