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谴退,今儿一早待她们去查看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一具不完整的尸首了。
陈老爷听出了重点,将那“不完整”三个字加重语调重复了一遍。
那嬷嬷许是羞于启齿,可少爷已经去了,便也不好再避讳什么,以一种只周围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直言道:“是今儿一早的嬷嬷去敲门时发现的,新娘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嬷嬷骇的不轻,就去外面叫了抬轿的轿夫,这才发现少爷的下面被人给…”
“给阉了。”
陈老爷扶着人的双手指节泛白,一张脸上的表情更是能黑的人看不清喜怒哀乐。
到底南儿得罪了何人,又是谁竟敢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作乱?
陈老爷看向郑聪的目光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嬷嬷的话,也让郑聪诧异了一番。
同陈老爷想的一样,到底是何人竟会用这般惨烈的手段,对待一个男人。
…
昨夜被李成渊救出来,白冰心并未立刻被送回老杨家,而是三人一起在福湘楼同张老板会合。
听闻陈城南已死的消息,张老板难得的舒展了眉梢的愁容,笑的惬意了几分。
他早料到有李成渊的帮忙,事情定然会事半功倍,在听李成渊说此事最大功臣是白冰心时,张老板又对这姑娘刮目相看了几分,颠覆了第一次见这姑娘的想法。
他原本以为这姑娘不过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竟也有这番胆量取人性命。
一番夸赞后,张老板便让人将白冰心带下去换身衣服,梳洗一番,又同李成渊和小烈说了会儿话,三人就一起留宿在了福湘楼。
陈府今日大办喜宴,那刺眼的大红请柬早在两日前便送到了福湘楼的小二手中,只是张老板对陈老爷怀恨在心,也知晓事情的最终结果,便没有闲心去凑这个热闹。
此时想来,陈府中没了一对新人的喜宴,那还能叫喜宴吗?
定是操办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