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就刺在陈城南的后背上,刀尖触碰到的坚硬,明显是将陈城南整个人刺穿而入了地面,将人活活定在了地板上。
最后,陈城南最终死不瞑目,睁着双眼看向两个要了他命的人。
人刚咽气,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冰心和李成渊都骇的不轻,而房间中弥漫的血腥味几欲刺鼻,哪里还来得及收拾掩盖。
两人正惊慌失措间,来人便出声道:“两位请随我走庄子后门。”
白冰心惊恐的朝门口看去,那人逆着暗沉的月光,在房中的地板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白冰心瞧着那人容貌有些面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日在春香楼里伺候陈城南的那位贴身随从吗?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去福湘楼找张老板时,那小二哥说的一番话,他说行动之时,自有人打点一切,莫非这人就是张老板安插在陈城南身边的?
可不及她再往下细想,身旁的李成渊这才松了口气,显然认出了小烈是张老板的人,笑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只一个眼神,白冰心便已明了其中的复杂关系,又回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陈城南,勉强压下恐惧跟着离开了。
哪知三人刚踏出房门,李成渊忽然顿住脚步,留下让他们先行一步的话,又折回了房间里。
白冰心和小烈相视一眼,皆不明白李成渊还要做什么。
但两人也没抬脚离开,就等在原地。
陈城南进庄子时,就只有小烈跟着,他又趁着陈城南去看白冰心的空挡,发现了那群被李成渊捆绑在柴
房的嬷嬷,这才放下心的交代外面抬软轿的小厮侯着。
想来,没有他发命令,那几人也不会擅自闯进来。
在这等上一等,也是安全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成渊又重新走出了房间,还顺道掩上了门。
白冰心还没问他回去干什么,就见他走过来时,手中的小刀已带着血迹。
而他,也不知去哪里寻了块布,此时正慢悠悠的将那刀沾上的血迹一一的擦拭干净。
两人只当他是回去取小刀的,以防留下什么线索,便踏着清冷的月色从后门离开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