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屏风后的李成渊也被白冰心这惊人的力道诧异了一番。
原本陈城南对她发起最后的攻击时,他便打算挺身而出,从后面将陈城南制度。
奈何那女人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和胆量,竟拔出发间簪子狠狠地刺入了陈城南的心口。
他便又躲了回去,谨防有变。
但这会儿看到陈城南无力的倒在地上,李成渊才发现这女人岂止是有胆量,竟让空有一身武功的他,恐怕也做不到将那发簪刺的那么精准。
到底她是在怎样的一番思想挣扎下,才会这般痛恨陈城南,竟不比他这个痛失爱妻的人还要狠。
一股凉意直蹿天灵盖,李成渊这才压下心头的思绪走至陈城南面前。
那人还未断气,依旧是那般怒目圆睁的姿态看向二人。
不过当他看到李成渊出现时,瞳眸一锁,眼底尽是骇然。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这两人何时搅和在一起的?
可不及他多想,李成渊便蹲在他面前,从胸口里兜里取出一张丝帕,给陈城南看。
那丝帕垂在眼前,却隐约可见上面的一朵绽放开来的红莲。
陈城南记得,这丝帕是在李应儿死前留下的,殊不知却被李成渊保留的如此之好。
他现在只吊着一口气,哪里还有力气质问,只瞪大双眼困惑的看着面前两人。
李成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手中丝帕,又莫名的黯然神伤起来。
他起身,负手而立于陈城南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仅有一口气的人,笑容阴冷瘆人,“也罢,既要奔赴黄泉路上,就让你死个明白。”
白冰心只静静地看着,她想这两人的恩怨或许便是
从李应儿的死开始挑起的。
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欺,陈城南却直接给自己这位义弟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又逼死了李应儿,哪怕是死也不足惜吧。
垂眼看向地上的人,陈城南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渍,衣袍被染成了深黑色,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如纸,像是大势已去之人。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仍能让人清楚的听见,便是陈城南那急促的呼吸声。
李成渊平复了心底的怨恨,这才开口道:“陈兄勿怪义弟记仇,义弟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怪只怪你招惹了义弟最在乎的人,所以义弟不得不为爱妻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