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陈城南喉头滚动,忽觉这咽下的酒水有了一丝甘甜,条到了他的心窝里。
“爹爹何时骗过你?”陈老爷捋了捋花白胡须,一脸诚然,让陈城南看到他似乎并未说谎。
陈城南压抑住狂喜,将迎娶白冰心之事说了出来,为了让父亲对她有印象,他还特意强调了父亲回府时,家中后院所发生的事,皆是白冰心所要求。
放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陈老爷眼底闪过暗芒,难掩心痛之色。
后院被夷为平地,他姑且可以不计较,可莲池里的那几尾他花高价购买的鱼,竟成了旁人口中之食。
陈老爷那心啊,都是淌血。
然而,陈城南并不在乎这些,他见陈老爷并未反对,特意主动的起身给父亲斟酒。
陈老爷见状,倒从未见儿子这般顺遂过,后一细想,罢了,总归是要嫁进陈府的女人,这往后不还得看
他这个公公的脸色?
父子俩又对饮到夜深,这才让老管家撤了碗筷,各自回房歇息。
陈城南喝了不少酒,是被随从给扶回房的。
府中侍女早就已经备好了热水,等待着陈城南沐浴。
“少爷可如愿以偿了?”随从将他放在床榻边,笑吟吟的给他脱鞋袜。
陈城南倒也没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意识清醒,只是浑身乏力。
他踢掉了墨色长靴,半趴在床头,随口答道:“那又如何?本少爷在乎的是她的感受。”
随从连连应道:“是是是,白姑娘要知道少爷这般痴情,定然感动不已,只是少爷可释怀了春香楼一事?”
“滚!”陈城南左脚蓄力,直接将那随从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方,他嘶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提醒本少爷了?”
本来他都把这事忘了,打心底的想要高高兴兴的迎娶白冰心,结果这混账竟又提起来,弄的他心里十分不舒坦,酒意也醒了一大半。
那随从忙膝行至他面前,磕头认错:“少爷别生气,都是小的不对,小的再也不提这事。”
陈城南垂下眼眸,脑海中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在随从伺候着沐浴后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