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城南一连在家中待了两日都未踏出房门,整日都只呆坐在房间里,一坐便是一整日。
贴身随从见他如此这般消沉,也不是办法,便主动把这事儿通报了陈老爷。
陈老爷这两日忙的焦头烂额,除了陪着几位老朋友到处逛逛,以展现自己的款待,还要过目府中给儿子办喜事的一切事宜。
一天忙下来,都还没来得及吃上饭,儿子的贴身随从就过来了。
陈老爷理了理衣衫,跟着老管家一起出了账房。
此时天色已逐渐暗沉下来,月明星稀。
随从见陈老爷走出来,忙迎上前禀报了陈城南的近日状况。
陈老爷听完,眉心一拧,便让随从带路,亲自去看看儿子。
这边,陈老爷被随从带至儿子的房前,还未来得及推门,就听见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陈老爷急步走去,推开门,就见忙地狼藉。
来的路上,他听随从说过了,说儿子近日除了发呆,情绪也是十分喜怒无常。
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啊。
“南儿,你这是怎么回事?”陈老爷大步绕过满地狼藉,来到儿子面前询问。
陈城南此刻双目发红,双手攥着从桌面上扯下来的锦缎桌布。
陈老爷细看才发觉那完整的四方桌布,竟被儿子徒手撕裂成了两块。
“南儿南儿,你这是怎么了?”陈老爷一时有些慌了,忙给老管家使眼色去把大夫请来。
老管家退下后,陈老爷也吩咐人将房间打扫了一下。
可陈城南仍旧呆呆的坐着,不发一语。
大夫很快被请了来,却并未瞧出是什么病症,便只开了些安神的方子,就告辞离开了。
陈老爷见儿子始终不说话,也不再待在这里继续打扰,一番交代儿子的贴身随从后,就负手离开了。
那随从大约是看出陈城南为何如此,便硬着头皮出声道:“少爷为了个已是有夫之妇的女人,这般糟践身子,不值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