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长叹一声,其中无奈不言而喻,而其他几位也都深表同情,却也是爱莫能助,不由得低低私语,情绪也随着陈老爷一同低落。
“那这该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陈老爷捋了捋胡须,“内人走的早,只留下我们父
子相依为命,如今我这寿辰已过,且又是紧要关头,不可耽搁,便只好拿犬子的婚事一试了。”
有人附和道:“那是好事,既能冲散晦气,让醉仙楼增增日上,又让令公子折选良偶,可谓是一举两得,双喜临门啊。”
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同陈老爷道喜,这也正合他心意。
他拱手对着几人回道:“那不如就且在府中住上两日,待犬子大婚之后,再回去如何?”
那几人也不过是恭维陈老爷两句,再说这成亲大事,岂是两日便能备置妥当的。
所以,几人互看一眼后,又有人好奇道:“这般心急,我等倒是想看看贵公子迎娶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陈老爷但笑不语,又喝了一口茶。
良久后才笑着说:“前两日便已经派人去准备了,各位就安心住下,我们也有些年没见面了,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聚一聚。”
几人此次回来,是早已撇下手头琐事回家看妻儿的,反正已经有人帮着料理,倒也不着急,便齐声应下了。
…
过了两日,如李成渊所想的那般,他再一次在福湘楼的雅间里看到了白冰心。
与其说是碰巧遇上,倒不如说是他在此等候了两日。
李应儿的后事已经交给了李朋,他怕会大发雷霆,便想着报了仇再回去请罪,所以这两日便一直游荡在外,并未回家。
当务之急,没有任何事比报仇更重要。
李成渊临窗而立,腰间别着那把翠竹折扇,一只手摸索着杯盏底部,望着那在人群种穿梭的背影,一抹惆怅涌上心头。
须臾,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便迈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