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聪望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托盘上的黄金,一时弄不清这父子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不管如何,既是送上门来求他,那他岂有将那些能晃花眼的黄金拒之门外的道理。
翌日一早,白冰心又同刘定一块儿去了镇上。
钱氏是亲眼看见她就那样明目张胆的出了院门,心里虽气急,可一想着二儿子不日便会归来,到时候自然有人管教,自个儿也就没再操那个心,且让她再自由快活两日。
两人来到镇上,直奔县衙而去。
中途,刘定还十分担忧的询问过她,关于赠送之礼。
白冰心胸有成竹,只叫他不必忧心。
她打听过了,说这位郑县令是个贪财之人,之所以跟陈府有所来往,皆是看在陈家父子出手阔绰的份上,实质上没有多少情分。
既是这样,让她觉得这事好办了许多。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登了县衙的人,给了守门两个捕快一些好处,却依旧连郑聪的面都没见着。
那人故意回去通报了一声,出来时脸色并不好,还有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要赶他们走。
想来应该是郑县令故意不想见他们。
“你这人怎么这样,收了人好处,还不办事。”刘定气不过,就站在县衙门口,同那个通报回来的捕快理论。
那捕快也不是吃素的,穿着红蓝捕快服,身侧掌着一柄利剑,另外一只手里还明目张胆的将他们刚才所给的几两银子拿在手里把玩。
那捕快将银子把玩一阵,才啧啧嘴:“这才多少啊?还不够塞牙缝呢,你要是再拿些来,小爷就勉为其难的再替你们跑一趟。”
说着,冲旁边那个同样穿着捕快服的人一阵调笑。
“你…”刘定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冲上去胖揍那人可恶的脸,被白冰心拉到了一边。
“刘大哥,我们先离开,这事从长计议。”
刘定愤愤咬牙,朝那得意的两捕快看了一眼,吐了口唾沫:“狗仗人势的东西。”
郑聪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地的老百姓人人皆知,只是奈何无权无势不敢明面里说出来,但在背后,却是人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