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还想劝慰她几句,她却不耐烦的将被褥盖过头顶,自里面发出嗡嗡的说话声:“你别说了,这事我自有办法,若你还是我妹妹,便别再阻拦我。”
赵灵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父母健在时,姐姐就是这等顽劣执拗的性子,谁也管不了她,也只是偶尔父亲在家时,见她不知天高地
厚,才会嘴上责备两句,实则对于赵清儿来说,这两句来自父亲的责备,都无关痛痒。
现在父母都离世,自然也就没人能再劝的动她。
赵灵儿将放在桌面上的药碗端了出去,合上了门。
又过了两日,白冰心依旧没看见夜君笙,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上一次从宫殿回来,她知道夜君笙受了很重的伤,可他临走前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将近一月。
刘老四的腿伤虽然在老中头的调理下好了不少,但要想恢复如常,那便是难了。
由此,没见到夜君笙,也讨不到刘老四受伤的药,让他错过了最佳诊治时机,对于白冰心来说,她心里还是十分自责。
可自责归自责,一月不见夜君笙,她更加担心起他来。
说来也怪,她现在能预知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却偏偏看不了夜君笙在做什么。
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屋外却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脚步声拉回了她繁杂的思绪,随即有人敲了敲门:“弟妹可在?”
白冰心听的出来这是杨玉武的声音,却只是起身往门后走了两步,并未开门。
介于两人的关系,她觉得还是隔着门说话要好。
于是,也不同杨玉武多说,便直接问:“大哥何事?”
杨玉武顿了一下,见她依旧没有开门的打算,心里陡然有些失落。
不知有许久,未同她面对面说过话了,这一次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她却是连面也不想露。
一抹浓浓的酸楚自心底蔓延开来,杨玉武凝噎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方才听爹娘在堂屋谈起关于二弟之事,想来他应该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