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笙人身蛇尾勾在房梁上,双手环胸,也不打算出现。
他不想次次都来打扰她,只是在想她时,偷偷看一眼就行。
屋子里的女人坐在烛光摇曳的桌前,单手托腮,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中映照着那明明灭灭的光亮,煞是好看。
看的出来,她盯着光亮出神,显然是在想事情。
也不知她到底想些什么,索性也不继续坐着,而是起身将放于枕头下面的那支银簪拿了出来。
银簪很特别,因着她保存的很好,看起来跟珠宝铺子里的首饰一样透亮。
夜君笙双眸一缩,将她手中的那支银簪一阵细看,心底的某处像是在冒着一股不知名的酸味。
睹物思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而眼下这个女人,看样子是在想念送她簪子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股森冷的气息传来,夜君笙只悄悄一变,就完全成了一条小花蛇,沿着房梁顺了下来。
白冰心后背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但她并不知夜君笙的到来。
直到那条小花蛇顺着房梁爬到床榻上时,再一变,又变回了那个俊美的样子。
感觉到身后有股熟悉的味道,白冰心下意识的就将身体转了过去。
对上那张百年都融化不了的冰山脸时,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连忙将那簪子放回枕头下,颇有些心虚的看向面前凤眸幽深的男人。
此时的夜君笙白色对襟锦袍微敞,许是方才变身时的恣意,让他本该整洁的衣袍看起来有些散乱,像是沐浴过后,随意穿上的慵懒样。
白色中衣领子微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此情此
景,让白冰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夜君笙也浑然不知自己这出场的样子,竟给这女人带来了浮想联翩。
他心底还生着气,半躺在床榻上看着她。
白冰心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联想,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移坐在了床头。
而他,就坐在床尾。
奈何床不宽不长,就算这么坐着,两人中间也只隔着半米。
几乎是四目相对,她手足无措起来,哪里见过这般让人捉摸不透的夜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