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于窗前许久,将这比之前还窄小的屋子一阵细看。
知晓她这婆家人是个吝啬的,却不知竟为了外来的
人将她欺凌到如此地步。
她居住的这间屋子,土墙茅草屋,狭窄到屋子里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榻,便再也放不下多余的东西。
而他此时所站立的位置,也不过是在屋子外面。
他用了隐身术,所以就算此时光明正大的站在屋子外面,老杨家的人也不会发现他。
他看着屋子里那个女人,比起之前的她,似乎憔悴了不少,就连肤色也黑黄了不少。
虽然已是九月的天气,日头不那么烈,可整日奔走在外,也难免不会被晒黑。
心里的酸楚一涌而上,夜君笙越发坚定要带她离开的念头,这个又苦又累的家…
不是她这样的女人应该待的。
暗暗下定决心后,夜君笙才长舒一口气,往她那屋子走了去。
门没关,他也是勉强找了一处能容身的地方,才现了身,同时把门也带上了。
因为她这屋子实在小的可怜,若不想被旁人发现,他只能站在门口处同她说话。
发现夜君笙到来时,白冰心只觉自己这面前的光线暗淡了不少。
本以为会是外面变了天,哪知一抬眼朝门口看去,竟是那张俊逸的脸。
夜君笙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个精心刺绣的荷包上,手指微微一动,趁着她不注意,便施法将那荷包拿了过来。
白冰心只觉自己手上一空,思绪尽数收敛,顺着荷包飞走的方向看去。
“你还给我!”她忽然站了起来,放在她双膝上的竹篮便顺势要落地。
夜君笙大手再一挥,施法将那些即将要落下的绣布以及丝线又重新入了竹篮,还整理了一番。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往日的她,可不是这副模样。
他盯着手上的荷包,见她恼羞成怒急着要把荷包要回去,心思一动,便决定逗逗她,让她多笑一笑。
另一只摸索着自己腰间佩戴的那个荷包,同样出自这女人之手,可两者的绣工差距却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