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刘母只顾着追出来,倒忘了最难受的儿媳妇还在屋子里。
她余光才看见白冰心,让白冰心去安慰安慰儿媳妇,自己则对大儿子一番教导。
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白冰心就去屋子里找了刘大嫂子。
她原本以为一个会被丈夫休弃的女人,该是一副哭哭啼啼,博得同情的时候,可这一点,浑然没在刘大嫂子身上体现。
只见她静静的坐在圆木桌旁的床榻边,只手撑在木桌边沿走神。
许是一时间的悲伤和委屈双重交加,刘大嫂子竟沉默的有些可怕。
比起那些被休妻而哭闹不止的女人,她身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镇定。
白冰心不由得心生敬佩,这想要安慰的心思便越发强烈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以为刘大嫂子沉浸在难过中,一时也注意不到她。
哪知刘大嫂子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看去,逮了个正着,让白冰心觉得有些局促。
甚至她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刘大嫂子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白冰心满腹长篇大论的安慰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她想,或许让刘大嫂子静静,比自己在旁边安慰要强上许多。
这么想着,她便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重新出来的时候,刘母母子已经不在,可能是寻了个不让刘大嫂子能听见的地方争论去了。
冬花依旧呆愣愣的坐在石凳上,小丫头的脸早就已经哭花了,还残留着泪痕。
看着原本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此刻却因为这个而闹的不可收拾,作为刚拜了刘母做干娘的白冰心觉得自己也应该也做点什么。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刘定之所以休妻,竟然是为了自己。
她虽跟刘定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也知道刘定人很耿直,可能真的是把她当妹妹来看,才会把她所做的事情看的如此重要。
白冰心走过去,从衣袖中取出一方丝帕,给冬花擦了擦眼泪。
小丫头是哭够了,这才哽咽着看向她。
“白姐姐,我大哥他…”